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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审讯室一路寂静肃杀,经此重大叛变,营区军官无不严守岗位、执勤待命,生怕阎壑城一怒,下令犯错军士连同几十具尸首拖去埋了。男人阴鸷脸色让阎辉心生畏惧,安静跟上阎壑城的步伐,悬而未决等待着惩罚。他们走回办公室,阎壑城脱下外套扔在桌上,他的脸和右膝在流血,他却想将伤口划得更深。阎辉不待他指示,已拿纱布捆起他的伤处,压住止血。他看阎壑城没有抗拒自己的靠近,以手帕沾湿了水,沉默地擦掉男人脸上残余的血迹。阎辉的手谨慎得不能再轻,怕擦拭力道让凝结的血痂破裂。做完以后,阎辉迳自跪在地上,等他下令。
他不想看阎辉跪着,转过身说:「不必,你先退下。」「长官对我有何处置?」阎辉有时跟他一样固执,明知危险偏要硬闯。阎壑城退开一步、侧身看他,阎辉还跪着,眼里一抹难得的叛逆,这样的率性通常只会在阎炎脸上看见。阎壑城音色冷淡,说:「军官惩戒已下达,你不在其中。阎辉,我解除你的军职,从明天开始,不能踏进军营一步,听懂了吗?」
阎辉大为震慑,久久不能回神。阎壑城再度开口,说:「起来。」那仅有的一丝挑衅自阎辉语气里消散,他迷茫不安地问:「长官?」「还记得我是你长官,我说的话你可曾听进去?」阎壑城声音不重,然则字句钉入阎辉的耳膜。他颤巍巍地说:「父亲,请您责罚我,不要这样……」阎壑城感到愤怒心痛,狠狠拽起阎辉,沉声质问:「要是我亲自惩罚,你承受得起吗?你跟着我多年以来,见过哪一个军官能活着违抗我的命令?」阎辉没抬起头,好像一具易碎的人偶,任他拖曳着失去心神的身躯。「阎辉,回家待着,这件事没有转圜。你不听的话,我就把你锁在隔壁房里,不准出来,就算我不在这也一样。」
阎壑城力气不轻,阎辉踉跄了一下,缓慢走近门边,伸手握住门把。转动声响那一刻,他看着阎辉锁上门,甚至关上第二道锁的插销。阎壑城内心燃起怒火,沸腾更甚杀戮的欲望。阎辉转头望着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回去。」
阎壑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阎辉,以为我制不了你吗?」他抽出鞭子,顷刻捆紧阎辉的手腕,阎辉来不及看清阎壑城的动作,已被制伏压于门上,青年惊讶地痛呼一声。沾过人血的鞭子质地粗韧,阎辉挣不开、皮肉被绑得死紧,洁白肌肤渗出一圈血痕。事已至此,阎辉依然没有求他,瘦削的肩胛骨微微发颤,也不肯转过来看盛怒的男人。
阎壑城轻而易举地抱起阎辉,将人摔在长沙发上。阎辉别过头,不想让父亲看见他隐忍的泪水。阎壑城不再多说,至书桌拉开抽屉,拿出一把许久未用的武器,是旧式的左轮手枪。旋转弹膛的金属声响过于刺耳,阎辉惊恐回头,瞪着阎壑城的一举一动,害怕万分地求饶:「父亲……您要做什么?」阎辉激动挣扎起来,使劲开扯腕间的鞭子,丝毫未觉血痕磨得更深。阎壑城低声说:「辉儿,待在那别动。」
军靴踏过大理石地面的敲击声,阎辉的心脏随父亲走近自己的脚步震动。阎壑城持枪抵着阎辉的肩膀,冰冷的枪管划过锁骨,那里仍有阎壑城昨夜留下的印记。枪管掠过青年的胸口,摩擦刺激得乳尖变硬,透着诱人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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