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戈心狠手辣,却不是欺凌弱小之人,种种伤疤是锺易被掳时弄的。右脚粉碎性骨折,肋骨断裂,全身无一处不是伤,其他器官好不到哪去。姐弟俩被救出后在赵常山那待一阵子,等锺易身体复原些,老平再告诉他。阎壑城一对阎炎说起,果然小儿子听到,当天就跟着父亲把人接回家,两人搂着一路哭了半天。对阎炎来说的久别重逢,于锺易却是死里逃生。阎炎不想他累着,阎壑城也没派差事给他,家务佣人负责,一些帐本就丢给小云伤脑筋了。
阎壑城看锺易局促紧张,身上仅有遮挡的衬衫破损,堪堪盖着腿跟,下身赤裸,坐在横椅上等他发话。阎壑城淡然地说:「不麻烦,你是炎儿的朋友。」早两年有过几个这样的时候,不管锺易出于害怕被赶出去,或藉机讨好,对他而言无所谓。阎壑城留人在这,是因阎炎喜欢他。
钟易静静地待在房间一角看着他,阎壑城看他呼吸恢复正常,说:「想结束这种关系,随时搬出去,维尔戈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会纠缠。」「阎先生不计前嫌,又救出姐姐,我真的无以回报。」钟易说得难堪,音量更小了些:「我自知不能再服侍先生,其他事情都做得来。听凭差遣也绝不会有怨言。」
阎壑城不喜欢在同一件事上多费唇舌,不过他了解,不说清楚对方无从揣度他的意思。「你没欠我什么,不需要耗在这里。」他打开衣柜,拿了一件长外套给钟易遮掩身子。「我帮你们,是清除老冯的举手之劳。过去派了探子,而你那封信比他们传来的消息更有用,权当功过相抵。」钟易攒着双手,继续听阎壑城说:「老冯携几个家眷逃了,你们姐弟出来后,维尔戈去了一趟,没留活口,你们不会再见到那些人了。」锺易怔在原地,惶惶无措地看向他。阎壑城说:「等会休息吧,这房间给你,不必住佣人那栋楼。炎儿经常找你,你腿不便,这样路程短些。」
想起另一件事,阎壑城问:「维尔戈可曾对你说过话?」「就在上星期,他找我时说:‘I won't kill you.’」锺易说道。典型的维尔戈,阎壑城笑得轻蔑:「过了这么多年,陆槐还没听他说过一个字。」锺易的表情看上去放松了几分。阎壑城反问:「你为何相信他?」「他是您信任的人,我也见过他陪炎炎吃早餐。」锺易回答时带着笑。阎壑城说:「他是我名义上的弟弟,也是炎儿辉儿的叔叔。」维尔戈杀过的人比锺易见过的加起来还要多,遍及五大洲。
锺易对他道谢,握着胸前的项链,小金匣子装着姐弟俩新拍的相片,是阎炎和他们一起逛街时添置的。「阎先生,谢谢您,这一切对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认识小少爷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钟易提起阎炎总笑得明丽,隐藏不住真挚的情感。阎壑城见过演技完美、毫不出错的人,他们往往更有心计,实则再老练都有破绽,独有感情演不出来。炎儿喜欢的人很多,却格外珍惜每一个朋友。为此阎壑城自是通融放行。
阎壑城走到厢房外,维尔戈正往这里走来。阎壑城问他:「老样子?」他那有血缘关系的堂弟颔首,不改傲慢的个性。这些特务在外面高调得要死,炸大楼、轰基地、劫飞机,生怕敌人不知道他们是军情六处。事关自己就守口如瓶,默剧一演就是三个月。阎壑城嘲道:「你分明获准自由,不再成天关在暗道里,怎么还老不见人影?」维尔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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