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早知道穿不过一日,应多订一件。」阎壑城说:「辉儿喜欢,整夜都能穿着。」他咬了阎壑城的耳朵,说着悄悄话:「爸爸,我量好尺码请人做的,没有别人看见。」
潮水激涌的亲吻,阎辉仰躺于床,旗袍撕毁大半,灼灼目光勾向他。阎壑城握着他的脚踝,沿着骨骼抚摸,滑过细腻如缎的肌肤,往上撩开旗袍的开岔。阎辉忍着难耐情绪,低声喘息:「父亲……」
阎壑城手中匕首折射寒光,月光汇聚致命的银线,刀锋吻着阎辉的脚背,毫厘之差立即溅血。「爸爸,您可以割开我,我不怕疼的。」阎辉望着他,神情亦痴亦醉。阎壑城不必以鲜血遏止残暴,他了解孩子每个意念,他们能随心所欲,不再受苦难束缚。阎壑城深深吻住他的孩子,低语道:「无需这么做,辉儿治好我了。」
阎壑城的刀换到了阎辉手里,短刃侧面压上男人壮硕结实的胸前,阎辉划着刀,轻轻掠过肌肉表面巨型的十字伤疤。「想要爸爸给我一个纪念,可以吗?」阎辉笑着拥他索吻。阎壑城回答他:「任何事,只要你喜欢。」
青年掌心贴着他,细致皮肤上深刻的疤,透过颈部血管感受着搏动。阎壑城愿意给阎辉任何事物,早在他们没有退路以前。阎辉触碰阎壑城的眼睛,深不见底无边无际的黑暗,是他最初到最后的光。受眷顾的孩子缠绕他们相同颜色的发丝,绑紧一个结。阎辉以刀割下发束,对他说:「是我的了。」
细长腿缠紧男人的腰,赋予他生命之物操进阎辉体内,在青年深处索取狂妄甜美的欢愉。毫无保留、彻底地合为一体。血性追寻刺骨疼痛,繁衍不息。阎壑城不忍赐孩子痛苦,直到他明白这是阎辉想要的。阎壑城无所顾忌地弄痛他,扣紧阎辉手腕使他无法逃离,扼住遍布伤痕的渗血身躯,暴戾狂热的力量几乎压断阎辉的肋骨。辉儿痛得血色尽失,嘴唇颤抖地喊着父亲、喊他名字,却不曾求阎壑城宽恕他,竭尽所有纵容男人的疯狂。阎辉向来不惧危险,只怕离他太远。阎壑城领他纵身坠入火海,烈焰肆意焚烧,甘之如饴堕落的快感。
阎辉抵着他胸口,缠绵耳语如倾诉秘密:「父亲,我们之中谁最爱你?」汹涌沸腾的爱意无法形之于口。阎壑城亲吻孩子的眼睛,因他是一切所见。吻他的心,因他是心中至真。他想亲吻爱人的灵魂,阎辉已经吻了他。
第43章 港口(正文完)
阎壑城带着阎辉,父子并肩站在废墟前,建筑毁坏,焦黑尸身横遍城墙里外。尤为显眼的是坠毁的R-1双翼飞机,半截机身砸开大洞,螺旋桨喷飞出去。
阎壑城持枪指着前方,对不远处干脏活的维尔戈说:「I didn't own this.(哪来的?)」「Just caught it in Moscow.No payment required.(莫斯科,不须付钱。)」短发男人头也没抬,回复这么一句话。阎壑城想起,上回他叫维尔戈弄台飞机来,原来堂弟有在听话。
张家口驻扎的兵力掩护不了老冯,长期下来掌握行踪,总算能趁出国前的空档,陈年恩怨一笔勾销。演练过这一天来临,阎壑城曾以为好歹话能说,如今毋须多言。对于老仇人,眼不见为净。
阎辉枪法不亚于他,阎壑城一直想同长子切磋看看,刚好有了现成的活靶子。他拎着两把李-恩菲尔德步枪,阎壑城牵好阎辉的手,避免踏着死人,到处皆是,得小心走。老冯只算半个活人,手脚被维尔戈断了乾脆,竖在木板上,颇具告示牌作用。
步行至一千米外,他问阎辉:「辉儿想陪我试试吗?」阎辉接过他手中的枪,笑着答应:「好。」他不需告诉长子应该瞄准哪里,阎辉知道。
「待会数三下。」「是的,长官。」
「开始了。」远程狙击连呼吸亦列入计量,阎壑城下令后,他们一起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敌人两眼血洞对称得一模一样,增色不少。自此以后,不再有人打扰他们了。
他吻了一下阎辉额头,说:「辉儿做得很好。」阎辉亲了他两下,说:「是父亲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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