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决定不是他自己做的,但就现在而言,郁澜的确是自己的伴侣,也是这一年以来唯一一个能看到他的人。
褚妄反思了一下,可能自己的声音重了一点。
他顿了顿说道:“……我刚才不是在凶你。”
郁澜又是一连串点头:“我明白的褚先生!”
“那,我先出去。”
褚妄这次用了问句,征求郁澜的意见。
“好的好的!”郁澜揉了揉手,疼痛劲也过去了。
褚妄刚打算第二次转头从浴室离开,只是还没飘出一米,对方就又期期艾艾地叫住了他:“那个,褚先生……”
郁澜的双颊都红透了,也许是浴室的蒸汽太温暖,也许是忙上忙下出了些汗。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过来,先是用手指了指刚才的位置,然后咬着下唇问:“可,可这个要怎么……怎么解决?”
褚妄:“……”
刚才两人都刻意没提这事,他原本想等着过了就好,毕竟他现在没法控制躯体。
只是植物人的身体更不会因为自己的灵魂在跟郁澜说话,就能在一秒内迅速缩回去。
……甚至不仅没变小,还因为刚才的事,增加了一点单纯生理性的摩擦。
现在何止是热情,是他妈的热得快炸了。
而褚妄作为一个脚不沾地的灵魂体,也根本不可能有那方面的感觉。
褚妄:“…………”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说:“那就打开冰水多冲冲,让那个不中用的东西冷静冷静。”
郁澜总觉得自己从褚妄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甚至下一秒还想要割以永治的味道:“……哦。”
不过他最后倒也没真用冷水浇,毕竟这只是植物人身体的一些自然反应,也根本不需要纾解。
郁澜全程努力不去看,除了偶尔实在没避开撇了一眼顺便惊叹一下规模尺寸,等他给这具身体冲洗完,也基本上消了下去。
他拿了一整块毛巾把褚妄包好,擦干以后换了干净宽松的衣服,再一个人连拖带拽地把人弄回床上去。
期间褚妄一直没开口,郁澜都没找到他在哪里,直到他小声叫了一句“褚先生”,对方才从衣帽间的不知道哪块天花板下面飘了出来。
郁澜看他好像在发呆,还以为快要关机了,于是又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手指,又叫了两遍:“褚先生,褚先生?”
褚妄这才回过神,应了一声。
褚妄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认命了,可能终其一生都会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然后说不定再某一天连灵魂也疯掉,这就是他最后的结局。
而郁澜是他的转机,可他从小在福利院和选择放弃他的收养家庭中辗转,好不容易被原来的家庭找回,却过得依旧不好。
没回家多久,就又被推了出来。
跟一个没有意识的人结婚。
褚妄不知道,如果郁澜跟其他所有人一样,也看不到自己,听不到自己说话,那又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无法控制身体的自己很无力,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重量的灵魂,也做不了什么。
褚妄发现自己能给的,好像也只是一点无足轻重的物质。
正因为“无足轻重”的物质感觉到无比愉悦的郁澜,看了一眼现在的褚妄。
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难道他还在因为刚才的事尴尬?还是生气自己带他摔了?
还是说觉得自己身体一直好不了?
郁澜想了想,觉得自己不仅要在生活上让自己的植物人老公感受到自己的照顾,还要在心灵上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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