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者,因此她对老板的婚姻这件事不做任何评价。
其次,她更不是对褚妄的这段恋爱史要发表任何看法。
这单纯是一种……曾经一个战壕的战友在一夜之间叛变了自己,全副武装出现在了隔壁阵营的奇妙感觉。
——是叛变!!
不过除了正在怀疑人生的章女士,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郁澜虽然能干得出在股东大会上摩挲褚妄脖颈假装恩爱的事,但猛然遇上这么一遭,脸皮多少还是有些受不住。
他现在还跨坐在植物人身上,还抱着对方。
他的位置正好能隔着270°的大落地窗看见外面的景色,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郁澜正面无表情地想,还好现在褚妄没法跟自己交流,要不然他就——
“郁澜,郁澜。”
此刻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是出现了。
郁澜:“…………”
原来真的是接触面积增大就能看到么?
那也不用非要在这种时候出来吧!
别叫他,问就是想死。
试想,他现在双手抱着一个植物人,植物人的灵魂还看着自己抱着他,且不说诡不诡异,而是他现在要怎么去面对半空中的那一个。
过了几秒,郁澜不仅没松开,反而还用下巴贴了一下褚妄的肩。
郁澜瓮声瓮气地嘟哝:“褚先生,你让我缓缓。”
他一边觉得现在褚妄能跟自己对话是好事,一边又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完了,我没脸出去了。”郁澜觉得跟褚妄一起找到规律这件事还没社死恐怖,语气都不激动了,“章小姐她……”
“没事,章妍完全信得过,你可以放心。”
褚妄倒是心情很好,甚至还飘了两步,换了个角度看两人现在的姿势。
等走到背面的褚妄:……
章妍会吓到,好像也很正常。
他这么想着,压了压快要扬起来的嘴角。
只是这嘴角也没能勾起多久,也暂时没空思考自己秘书的心理受伤状况。
大概是郁澜一直恹恹的,好像真的很为此感到苦恼。褚妄看着郁澜耷拉在自己肩上的模样,竟然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要说安慰,似乎不对,郁澜也不算伤心难过。
要说劝解,也不太需要。
褚妄觉得自己在几天内的鬼生中,体会到了自己之前二十几年没出现过的情感体验。
也许是他以前对人对事都太过分明,很难从中找到一些难以捉摸的情绪。
于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与其说是不知道,不如说是无法预估。
褚妄总会习惯性地预估结果,判断这个结果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弊,从而做出自己需要的选择。
可郁澜不是非黑即白的。
他游离在褚妄所有的选项以外,最后却又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某个他自己都没见过的地方。
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偏又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褚妄,犹豫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看上去毫无营养的重复:“好。那你缓缓。”
郁澜听他这么一说,原本的尴尬反而莫名消散不少。
可能是褚妄的话听上去还挺真诚。
褚妄的确是刚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了,郁澜有些直觉,但这种感觉犹如初冬落在指尖的第一瓣雪花,消融太快,只留一点似有若无的难寻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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