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褚先生。”郁澜抱怨着,“万一我给你戴,是不是还会有点效果啊。”
这个问题没人知道答案,郁澜也就这么一说,但还是走到他的床旁坐下。
他握着褚妄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也不知道大师还有没有那个朱砂。”
郁澜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趴在褚妄床旁。
本意只是想休息一下,思考这个玩意儿到底有没有别的作用。
不过也许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困了,现在褚妄又没有说话,郁澜想了想,也就闭上了眼睛。
郁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原本梦的开头十分正常,他好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他在路过未竣工的教学楼时没有被那块砖头砸中,他依然像往常那样,周一周五住宿舍,等到了周末没课的时候就回福利院,看一看院长,教一教新来的孩子。
不过这一天是刘阿姨的忌日,郁澜就买了花,打算一个人去看她。
福利院的资金短缺,买不起位置很好的墓地,郁澜就用高中毕业那一年和刚开学自己挣来的钱,跟院长贴贴补补,终于凑到了墓园角落的,款式最便宜的一个墓碑。
因为位置太偏,是在墓园的山上,不少石阶都裂开了,路不是很好走。
郁澜好不容易喘着气走了上去,刚要把花放到墓碑前,却发现,墓碑旁已经放了新鲜的水果和花,好像是有什么人刚来过。
会是谁?
他不明所以地环顾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正要离开的男人的身影。
那个身影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即使只是背影,依然看得出绝佳的身形和气质。
应该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郁澜这么想着,忽然就放下花,对着那个背影开了口。
“先生!先生!”他急匆匆地追上去,“先生,刘敏墓碑上的东西是您放——”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对方真的转过头来。
郁澜瞬间失了声。
的确是一张足够英俊出众的脸。
绝对优越的五官,因为冷淡的气质反而削减了一点与生俱来的锐利。
然后对方开了口。
“郁澜,你来了?”
“我以为你在上课,就替你送了花。”
郁澜却犹如大脑宕机,说的话也很迟钝:“您……您是?”
听到他这么问,那人蓦地笑了。
是很轻浅的笑,但眼梢弯起来的时候,身上原本的冷意似乎就不存在了,他好像觉得郁澜的话在开玩笑:“你怎么了,想不起我来了?”
郁澜只能嗫嚅地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褚妄。”那人像是叹了一口气,“别逗我了。”
这个名字仿佛一把钥匙,又像是一道闪电——
郁澜登时僵在原地。
褚妄。
褚妄?
褚妄,褚妄……
不对,褚妄……
他像是忽然在梦里醒来一样。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褚妄?
“褚……褚先生?”
褚妄听到这句话,好像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他说,“怎么想到逗我的。”
在梦里的郁澜却陷入了一种无以言表的诡异中。
毫不相关的两个世界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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