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埋在自己手里的、朝思暮想的脸。
郁澜这才算是知道了全部的过程,他心疼得皱起眉头来:“那时候应该很痛苦吧。”
“还好,”褚妄语调轻松,“很值得。”
“那你刚才说,你第一次清醒是听得到我说话的,”郁澜猛然想到,“怪不得……怪不得你刚才说以后不要哭。”
郁澜好像对自己忽然哭出来的那一场耿耿于怀,说话的时候也就没多思考:“原来是你都看到了。”
褚妄失笑,也感觉到了他很在意这件事:“我那时候眼睛都睁不开,怎么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上去很神奇,但的确是感觉到的。”
郁澜睁大眼睛:“这种事情怎么感觉?”
褚妄凝神回想了一下,可能就是陡然沉默的气氛,和无声的,身旁变得低落的情绪。
“只是那时候说话感觉很吃力,而且你要是知道了,可能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又要被我影响。”褚妄道,“所以那时候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没跟你说。”
郁澜嘴硬着没话找话:“……那怎么现在想着说了。”
褚妄不假思索:“因为现在也没忍住。”
于是郁澜眨眨眼,罕见地乖了一点,没说话了。
他坐在褚妄的腿上看了好一会儿云,沉默片刻后才问:“那你醒来以后,都想做什么。”
“先复健再说吧。”褚妄诚实道,“原本做过很多计划,但现在觉得顾好眼下也挺好。”
“想慢一点。”他说。
“你不是说,想带我去看之前在福利院找过你的阿姨么,”褚妄想起这个,“等过段时间就去吧。”
郁澜点头,不过见他提到刘阿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说到这个,你消失的那天晚上,我做梦还梦到你了。”
他把那个诡谲的梦简短复述了一遍,然后说:“醒来以后,我就找不到你了,但医生跟我们说,你可以提前醒。”
“包括这一次也是,我因为梦到她,就去墓园看她,结果回来以后你就真的醒了。”
“她对我那么好,而我每次一想到她,也都会有好事发生。”郁澜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觉得很感激,“我是真的觉得我很幸运。”
褚妄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低低地应了一声。
一个自小被抛弃的人,在回忆短短不到二十年的人生时,提到的一个词语居然是“幸运”。
他没有说话,但悄悄把他抱紧了一点。
“对了,我一共梦到你两次。”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太好,郁澜终于还是没忍住,半真半假地、试探地说,“第一次就是我跟你说的,第二个……”
他顿了顿:“我梦到我们的结局都是被注定好的,那个梦的里的你无情、冷漠,还很暴戾。”
郁澜说到这里立刻举起一边手掌保证:“当然啊我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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