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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皮试,牧长觉卷着一侧的衬衫袖子,靠在注射室的金属椅子上,等燕知。

燕知望着手腕上重新涂好的碘酒,有些出神。

他很偶然地想起来一些往事的碎片。

因为那时候他年纪太小,几乎不记事。

但是有些很零星的回忆是伴随着大人们的调侃传达给他的。

比如那时候海棠时常感叹:牧长觉疼天天活像心疼自己的眼珠子。

燕知上幼儿园的时候总生病发烧,免不了要打针输液。

在他记忆里的每一次,牧长觉都要跟着他去医院。

并且根据海棠说的,一开始燕知过于抗拒打针,牧长觉是要在他前面挨扎的。

燕知打退烧针怕疼,牧长觉就得先挨一针生理盐水做先锋。

“只是有一丁点疼,天天怕的时候抱着我,好不好?”

“我在的时候,不需要天天勇敢。”

“天天乖,今天晚上给我们讲两个小故事。”

“打完针,带着我们天天去海洋馆看小鱼。”

手腕外侧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地吸气,条件反射地要往回缩手。

“诶诶燕老师,不能动。”护士也有些紧张,努力握着他的手腕。

牧长觉站到燕知身后,微微弯下腰,像是在跟护士说话:“我看看。这个包,扎得很漂亮啊,比我这个要圆。”

燕知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有点无语地偏过一点脸,“结果好坏跟包圆不圆又没有关系。”

“结果好是很好,结果坏...”牧长觉不紧不慢地迎上他的目光,“至少包是圆的啊。”

重逢以来,燕知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盯着。

燕知自己用的沐浴露味在牧长觉身上好像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氤氲成了一种具有麻醉性的淡香。

“好了,燕老师。”护士如释重负地给燕知皮肤上搭了一根无菌棉签。

燕知都没意识到已经结束了,有些窘迫地自己按住棉签,“好的,谢谢。”

随着牧长觉直起身,燕知身边那种香气也消散了。

他皱着眉看手腕上的红肿。

好像又疼得让人难以忍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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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学院的要求,在检查结果确定之前燕知需要象征性地进行自我隔离。

虽然燕知不太喜欢工作节奏被打乱,但是他并不想为这一时半晌的在学院里搞特殊。

据他所知,因为自己初来乍到又带着些莫名其妙的风头,院里的一部分人对他颇有些微词。

燕知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懒得惹麻烦。

本来牧长觉的车把他送到楼下,燕知跟陈杰说了“谢谢”就下车。

结果牧长觉本人又跟着他下车了。

扎过针的地方又疼又痒,燕知没什么耐心,“你跟着我干什么?”

“隔离啊。”牧长觉似乎很惊讶他没想到,“结果没出来之前的,我也不能就去剧组上班吧。”

“你……不是独居?”燕知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犹豫中夹杂了一丝失落。

牧长觉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眯起眼睛反问他:“我看上去像是需要跟人合租吗?”

燕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暗暗松了口气,“那你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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