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办公室就保持门开着,这样一方面方便学生随时来讨论,另一方面避免他自己看到关着的门。
如今他更是有些私心。
只要门开着,他就会多一份冷静自持。
走廊里远远能听见实验室里的动静,方便他提醒自己不要跟牧长觉说不该说的话。
“我今天过来还想跟燕老师了解一件事。”牧长觉这次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跟着燕知绕到办公桌旁,用一个不设防的姿势,随意地斜靠在他半米外。
“只要是跟合作相关的,”燕知双臂环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当然。”
“因为涉及到宣传工作里的形象刻画,我来替我们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下,”牧长觉说得很自然,“燕老师的头发是定期去漂染吗?”
燕知保持着抱胸的姿势,轻轻咬了一下拇指,“对,这个颜色比较适合我。”
牧长觉看着他,神情没有任何起伏,好像只是在等着他继续说。
“有什么问题吗?”燕知有点紧张。
他以为是宣传对出镜人员还有什么特殊要求,“需要我重新染回黑色吗?”
牧长觉摇摇头,结束了这个简单的问题,“不用,这个颜色确实适合你,你现在这样很好。”
燕知的目光忍不住地忽闪了一下。
牧长觉确实和过去不同了,居然会觉得他染头发好。
过去有一次牧长觉出于工作需要把头□□成了淡金色。
燕知觉得金色可太好看了,缠着牧长觉带自己去理发店,也要弄一个一模一样的颜色。
“学校让你折腾头发?”牧长觉笑着问他。
“放假嘛,学校又管不着。”燕知早想好了怎么应对他。
“你不需要染头发,黑头发是最好看的。”牧长觉跟他解释,“漂染对身体不好,而且漂头发可疼了,你不是很怕疼?”
燕知犹豫了一小下,“但是我想要。”
最后牧长觉带他去了。
结果弄到一半他疼得受不了,提前让美发师把药水洗了,弄了个不伦不类的土黄色,不开心了好半天。
他以为牧长觉会说“我早告诉过你”。
但是牧长觉只是把半个西瓜的最中心挖给他,“不生气了。以后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染给你看。”
燕知才不要呢,“你别染,我只喜欢你黑头发。”
他都知道染头发受罪了。
“是吗?”牧长觉问他,“那等我老了,头发不黑了怎么办?”
燕知反悔得很爽快很笃定,“那我就喜欢你灰头发和白头发。”
但此刻他庆幸门开着,能得体地应对牧长觉,“谢谢牧老师,还有其他事吗?”
燕知低着头的时候,牧长觉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头发,看得瞳孔周围起了一圈淡红色的血丝,嘴里却极为平稳地聊起毫不相关的话题:“有啊,还有一个事儿,我已经跟燕老师请示了好多天,燕老师还没给我一个答复。”
燕知印象里并没有这种事,“什么?”
“我助理小陈,刚刚把我给他开的车撞坏了,这几天都不能过来送饭,所以燕老师,还是得麻烦你把厨房借给我。”牧长觉在他抬眼的瞬间不躲不闪,目光却已经平和了。
燕知看出来牧长觉的眼睛有点泛红了,但是他们聊的又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话题。
可能只是最近辛苦,这种细枝末节轮不到他去关心。
“车怎么撞坏了?”燕知对陈杰印象不错,有点担心,“人没受伤吧?”
“倒车倒到路障上,后保险杠撞掉了。”牧长觉说得轻描淡写,“需要返厂修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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