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突破梦境和现实的,也不跟他追究。
他在牧长觉肩窝里蹭了蹭脸上的碎发,“累。”
“睡一天了还累?”牧长觉笑着叹气,“还累就继续睡。”
燕知按着牧长觉的手,在自己肚子上小幅度地揉动了一下。
“还难受吗?”牧长觉的手顺着他轻轻揉。
“不难受了,”燕知像个刚睡饱的小猫一样,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揉揉舒服。”
“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牧长觉低沉的嗓音就在他耳边。
燕知伸了个懒腰,肆无忌惮,“不吃,吃了难受。”
“我陪着吃成吗?”牧长觉问他。
“你陪着我就得吃啊?”燕知笑了,“影帝也有官威吗……嘶。”
“怎么了?又疼了?”牧长觉捂着他的肚子没敢动。
“没事儿,你这么紧张干嘛?”燕知又笑,“一个姿势久了腰有点酸而已。”
“那现在起来,我开灯?”
“不要。”燕知又拒绝,“还想躺会儿。”
哪怕是他独自躺在沙发上的空乏幻象,他也想多赖一秒算一秒。
“那我给揉揉腰?”牧长觉轻声问。
“准了。”燕知睡饱了,精神很好,“小觉子有眼力见儿,加封觉贵宾。”
“小觉子……”牧长觉一点被冒犯的意思都没有,轻笑着,“另外,贵宾是狗。”
“你不喜欢?”燕知沉思片刻,“那褫夺封号,贬为薯片。”
“还没睡醒?”牧长觉给他揉着腰,“什么口味的薯片?”
燕知又在心里仔细权衡了一会儿,“草莓。”
“你又不过敏了?”牧长觉的回答让燕知稍微皱了皱眉。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但应该不会不对。
他换了一个话题,“我下午把剧组的时间给睡过去了,我得给人说一声道个歉。”
“不用。今天下午剧组没开工。”一种熟悉的轻描淡写让燕知心里凉了一大截。
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中午剧组发了通知,临时取消下午的拍摄,你应该也已经收到了。”
燕知没说什么,手脚冰凉地打开手机。
屏幕灯光在黑暗里显得尤为刺眼,通知栏最上方赫然是节目组的临时通知:今日设备故障,停拍一天,照常计薪。
他手里的汗几乎让手机滑得握不住。
不能乱。
燕知简直能感觉到肾上腺素一瞬间的迸发,快速流动的血液仿佛在拉抻他的瞳孔,争先恐后地一涌而上。
他本该条理清晰的大脑被冲得一片空白。
“怎么了?”牧长觉在问他。
燕知沉默着起身打开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两个人都有点睁不开眼。
牧长觉的衬衫已经被他蹂、躏得面目全非了,人却仍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
燕知站在沙发一步之外,“不好意思牧先生,我认错人了,刚才冒犯您了。”
牧长觉背光望着他,神情晦暗不明,“认成什么人了?”
燕知眨眨眼,咬住了拇指,声音含混不清,“一位旧人。”
“一位旧人。”牧长觉点点头。
他起身站到光下,稍理了一下衬衫上的褶皱,“燕老师那位旧人……也是影帝,名字里也有‘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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