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害怕,必须得你陪着。”牧长觉说得像模像样,抱着他翻白天带回来的几个包。
“你胳膊上还缝着针呢,别老抱着我。我下来自己走。”燕知有点清醒了,摸索着去捂牧长觉的伤口。
“天天不动,”牧长觉抱着他拍了拍,“你一动我更不好找了,你搂好我,听话。”
燕知挺困的。
尤其他靠着牧长觉,上身高一点还稍微舒服一点,安静了一会儿就又要睡着了。
“能睡了?”牧长觉把氧气放他怀里,抱着他站起来。
燕知半睡半醒的,有点闹脾气,“别吵。”
牧长觉带着他回了卧室,把面罩给他戴上吸了一会儿氧。
燕知又稍微醒过来一点,但没太多意识。
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缝,声音有点哑,“我什么时候能看见你啊。”
“快了,我们好好养着,很快眼睛就好了。”牧长觉轻声答应他,安抚着揉了揉他的眼周。
再睡着,燕知就睡踏实了。
本来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问过牧长觉眼睛的问题,只是配合着牧长觉每天热敷点药。
但没过两天,他早上睡醒睁开眼,就已经是亮的了。
只是太模糊,什么都只有一个影子。
但燕知挺知足。
他能被牧长觉扶着上下楼了。
再过两天他就能自己回学校公寓了。
然后他意外地发现牧长觉能遇上各种各样的麻烦。
比如牧长觉说不让阿姨来做饭就真不让来,非要他俩一起弄饭吃。
燕知印象里,牧长觉做饭已经几乎可以算是家常菜系里的顶尖水平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牧长觉会如此高频率地遇到各种小问题。
只是做一顿午饭的功夫。
“天天,米饭放这么多水少不少?”
“天天,我打不开这个红豆盒子。”
“天天,这个虾仁袋子怎么撕不开呢?”
“天天,那个鱼要跑了,你帮我看它一会儿。”
燕知被他弄得很忙。
因为牧长觉自己打不开包装,还不让他用任何带刃带尖的工具。
每隔两三分钟,牧长觉就要让他帮一些五花八门的小忙。
能坐下吃饭的时候,燕知真的感觉格外地饿。
他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大口吃饭的欲望了。
但是牧长觉还是没让他自己吃。
燕知不想总这么依赖他,“我现在能看见了,我能自己吃。”
“我没觉得你不能自己吃,”牧长觉给他留了面子,“但我可能比你多一点喂孩子的经验,你还是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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