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地方，让他深刻感受到动弹不得，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可现下他心软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光线的照射下，数十根白头发亮得刺眼，那个骄傲的程望舒消失了，现在这个是不堪一击，摇摇欲坠的程望舒。
新的客人推开店门，程望舒把头埋得更低，底下的异物仍在作祟，挑拨着他临近崩溃的情绪。
“我们关门了，你明天再来吧。”
客人关门的声音传来，盖住了程望舒体内发出的细小的嗡嗡声，接着那细不可闻的嗡嗡声也停止了，是徐冬曦关掉了跳蛋。失去了情欲的掩饰，程望舒崩溃地大哭起来，徐冬曦把遥控器扔到收银台上，逃了。
他很气，在满是人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他气他自己，为什么总是对程望舒狠不下心，为什么心里那块爱着程望舒的地方总在隐隐作痛，为什么他要再遇见现在的程望舒？
他很气，为什么程望舒会变得这么惨？明明现在他已经能够与程望舒比肩站在顶峰上，或许他们不一定是这个结局，可不一样了，他们都不一样了。
他很气，后知后觉自己做得过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却让别人掺和进来，让程望舒失态到大哭，也让自己后悔到不知所措。
他伪装坚强冷漠的面具被无情撕下，他不知道该拿程望舒怎么办了。徐冬曦行尸走肉般回到店门外，墙里是锤着桌子哭喊的程望舒，墙外是憋红了眼睛的徐冬曦，他想，这场报复就到此为止吧。
小孩的身影落在他的影子前面，两颗大眼睛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徐冬曦，徐回程觉得这个叔叔很熟悉，是血缘关系里道不清说不明的亲昵感。
“叔叔别哭啦，我三岁小孩都不哭。”
泪水模糊着徐冬曦的视线，他能感知到眼前人应是他熟识的，用力地擦干眼里的泪水，小孩的模样一点一点印入他的脑海里，似乎不需要答案，就能确定这是他的儿子。
“不是叔叔。”
徐回程觉得他的回答很怪异，一点也听不懂，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挥着肉嘟嘟的小手喊里面的程望舒开门。
“爸爸开门，爸爸开门！”
程望舒努力听清门外人的声音，好一会才分辨出是徐回程的声音，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忘了满脸的泪痕，忘了脚上的锁链，忘了湿透的裤子，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想打开门，抱一抱徐回程。
门帘被掀起来，是徐冬曦抱着徐回程进来，徐回程有些兴奋，一点也不怕生，任由徐冬曦抱着。徐冬曦替程望舒解开锁链，徐回程这才知道害怕，挣脱着躲到程望舒腿后，时不时露出小脑袋继续打量徐冬曦，又觉得自己爸爸好像很不开心，紧紧搂住程望舒的大腿不撒手。
程望舒不太想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情绪“分崩离析”，眼里只有徐回程这个肉团子，选择性忽视了前面站着的徐冬曦。
“爸爸，这个叔叔是谁呀？”
“不是叔叔，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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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赶在闭站前写完，所以情节进度加快了。徐冬曦还爱着程望舒，所以报复他也是在报复自己，两个人都在备受折磨的！然后追夫火葬场要安排啦，徐冬曦应该没有虐妻的戏份辽～等以后修文我慢慢想吧，因为实在不想停更一个月...
第19章 爸爸妈妈
程望舒的手悄悄搂在徐回程后脑勺上，人有些呆滞，也跟徐回程一样听不懂徐冬曦的话语，徐回程发起了小脾气，躲在程望舒身后回怼着徐冬曦:
“才不是爸爸，你才不是爸爸！”
“你乱讲话，我不喜欢你了。”
徐冬曦急于替自己辩解，语气有些慌张，怕徐回程真的不喜欢他，蹲在地上尽量平和地回应徐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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