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郑董稳如泰山,火上添柴,“原来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不过我要提醒你,既然拿不出东西抵押,竞拍自然也就与你无关。”
这一招以守为攻,堪称是用得绝妙。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于一个人的心。
流光溢彩全在舞台上,舞台下落的是余辉,照得人轮廓眉眼不甚清晰。楚然低头望着手里的戒指,半边脸颊隐于阴影中,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任何人,似乎不受任何人左右。
陆行舟看入了迷。
好一会儿工夫后,楚然将戒指重新戴了回去。
裘久骁在旁边低声凑趣:“这就对了。”谢思昀悄问:“对什么?”
“神归神位,佛归佛位,襄王终于跟神女凑成一对。”他故弄玄虚,调侃地拍了拍谢的胸脯,“谢先生,把心放肚子里吧,今晚陆总心情大好,你功不可没,泽川的代言很快就是你的了。”
谢思昀一副不懂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
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工作人员踌躇请示:“陆总……您看这……要不然您跟您朋友商量一下?”
陆行舟拨开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楚然。他知道楚然的余光一定在自己身上,尽管楚然哪儿也没看,只一味地垂眸握着酒杯。
他挑眉:“商量什么?”
“这壶拢共就一把,您二位要不商量着来,都是为着慈善,千万别伤了和气。”
“谁跟谁伤了和气,我跟楚然?”
问得意味深长。
对方听他口气奇怪,一时不敢肯定作答,只赔着笑支吾了两声。正当不知怎么办时,陆行舟却缓缓踱步,旁若无人地站到楚然身边,似乎是想看看,他们究竟会不会伤和气。
谁都还没反应过来,裘久骁已经明白他的意思,走过去将座椅搬得近了些。这样一来,他的位置就由靠近郑荞菁,变为紧挨着楚然。
局势大改。
陆行舟西服一撩,施施然坐下,右腿架到左腿上。楚然头微微一偏,身体退了极难察觉的半寸。
一进一退之间,两人默不作声,却有一种奇妙的磁场静静流转,旁人根本插不进。
笃,笃,笃,笃——
有硬物在敲击桌面。
楚然眸光微动,见陆行舟反扣左手,以无名指的戒指缓慢而清晰地敲击桌面。那双前天才肆意把玩过、揉弄过他某些部位的手,此刻正松弛地屈着,修长的手指每动一下都饶有趣味。
陆行舟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撩拨他。
他面颊发烫,匆匆避开眼。可你越是不看,听觉就越敏锐。那枚戒指像是在敲击他的心扉,每叩一下,浑身细胞就跟着一颤。
幸好,郑董出言打破:“行舟,依你的意思,这慈善酒会是停还是继续?”
乌泱泱百来号人,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陆行舟骨节一顿,望着楚然:“你说呢。”
“我在问你,你怎么问他?”郑董含笑,“他是你什么人?”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好奇的问题,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错也不错地等答案。
陆行舟置若罔闻,又问楚然:“你说呢。”
再没有比这更从容磁性的嗓音。倘若是个不了解他的人,恐怕会以为这是个既讲道理、又好脾气的男人。岂知三十六计他用得炉火纯青,此计正是以退为进。
楚然被他威逼,冷静自持的面容终于裂开一丝缝隙,少顷才端起酒抿住一口,洋酒跟酒杯一同遮住下半张脸,一对眸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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