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他断断续续病这么久?”
女人摇了摇头,老实答道:“这个我并不清楚。似乎从宅邸建成开始就有黑屋了,但那里除了历代家主,都没有资格进去。”
“闻翼告诉我他腰上的伤是被那个前代家主打的,之后还把关在房间里十年…是不是就是那里?”
池一鸣一步步套取他需要的情报,敏姨意外于他连闻翼过去的事都知道,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后又摇了摇头。
“少爷那几年…一直是在这里,我一直替少爷送饭,所以我知道不是黑屋。”
“闻翼住这里,那他父亲那几年住哪里?”池一鸣觉得奇怪,三楼拢共只有两个房间,而且看格局,应该是没有大改过的。虽然他还不清楚黑屋里面到底有什么,但光听这屋子的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以他现在对闻鼎天这个人的了解,那死了的老头根本不可能委屈自己。
敏姨的表情立刻变得古怪,似乎是种难言的痛苦,池一鸣知道这个答案对女人来说一定是难以启齿的。
他扭头看向卧室里面,忽得转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身侧的卧室内还有一方单独辟出来的小空间,足够一个人生活还配了几样家具,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最开始被安排住在那处逼仄的小空间时他只觉得闻翼有病,为了磋磨他还整出了个小空间。可现在听了敏姨的话,再看女人的表情,他猛地转过一个细思极恐的念头。
池一鸣抬手遥指着卧室的方向,一字一句问道:“你不会想说闻翼之前让我住的那个只有气窗的憋屈地方就是……”
没等他问完,敏姨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了几分哀求的意味道:“池先生,求您别说了!我不想回想了!”
敏姨是个慈祥的长者,从始至终对待池一鸣兄妹都没有半分歧视。除了闻翼病了这阵子她一直很焦虑,平常女人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刚刚那样带着些歇斯底里,甚至连音调都拔高,听着有些刺耳。
可也正是敏姨下意识的反应,变相证明了池一鸣所有的猜测。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他轻声安抚着敏姨的情绪,直到人稍稍平静了些才又劝说对方回去休息。可敏姨并没有答应,他们站在卧室外,直到医生结束治疗走出来告诉两人没什么问题后,女人才长舒了一口气。池一鸣趁机劝道,“敏姨送了医生之后就回去好好休息吧!闻翼这儿有我守着。”
好说歹说了几轮敏姨才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池一鸣返身回了卧室,顺手锁上了房门。他提步往前走,路过闻翼床边的时候却没有停留,而是直直朝着最早住的那个隐蔽的小房间去了。门没有锁,他拉开门走进去,带着不一样的心境,他抬头将不大的房间看了一圈。
这种逼仄的空间他住几天都觉得憋屈难受,如果是十年不曾踏出一步…池一鸣只是想象了下就觉得一股窒息感和呕意涌上喉间。
不大的气窗加装着无法自由开合的百叶窗,从这里看向外面,所有的景象都是被切割的。
池一鸣攥紧了拳,忽然重重一拳锤了上去,他顾不上手被扇叶的边缘划伤出血,几乎是用尽全力朝那碍眼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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