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维打了两个菜,鸡腿和排骨,饭也打足了。陈维发现卓清晨不在,便问他去哪了,千秋说:“他去新闻部帮忙了,会晚点来。”
陈维极少参加学校的活动,什么文化科技活动,什么社团学生会,他都不敢兴趣,他看见那些积极热情的人,就感到害怕。
千秋继续说:“清晨从初中的时候就很厉害了,成绩都是名列前茅,他考这里绰绰有余,只是我要努力罢了。”
陈维想到自己的高中时期,他的学习生活非常单调乏味,听课,写作业,考试,再听课。交到的朋友没几个,高考就这么考,日子就这么过,可以说是非常无聊。
吃过午饭,千秋就载陈维回家,陈维戴上头盔,跟千秋说地址,千秋说:“我早就知道了,以前还去过,只是不敢去见妈妈,只敢远远地看着。”说着,脸上露出寂寞的表情,陈维想问为什么,千秋就启动了摩托车,在校园里骑摩托车的感觉很奇妙,周围的目光向这边聚集,小声地说着什么,被注视的感觉并不舒服,陈维抱紧了千秋的腰。
陈维跟妈妈住的地方是一栋出租屋,建在菜市场里面,里面的租户全是菜市场的摊贩。一楼有妈妈曾经卖鱼的摊位,但现在已经被转租出去了。
随着周围超市的兴起,已很少人会去简陋的菜市场买菜,去菜市场的年轻人减少,多是附近行动不便的老人们。
卓千秋想把摩托车停在菜市场门口,陈维告诉他:“现在人少,可以开车进去的,走路过去有点远。”千秋想了想,便又往前开了一点。
千秋上一次来是一年前,那时候这间菜市场非常热闹,人来人往,老人牵着小孩,大人推着婴儿车,两手都挂着沉甸甸塑料袋,肉贩的手起刀落,鱼池供氧机的轰鸣,干货铺的风扇呼呼声,还有菜贩子的吆喝声。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这淳朴简单的生活气息。
而现在都很落魄了,不见一个年轻人,菜摊主躺在躺椅里看手机,干果铺的老板戴着眼镜算账,安静又祥和。陈维的出租屋更加破旧,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贴了撕,撕了又贴。
千秋将摩托车在出租屋楼下锁好,跟着陈维上去。陈维的家在3楼,怀旧的绿色铁防盗门,上面贴着一张满是灰尘的倒福,打开门,里面是一面挂着钥匙和伞的灰墙,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客厅,客厅的电视机上铺了一条毯子,沙发是深蓝色的布沙发,穿过客厅就是阳台,阳台里只有一台洗衣机,被风干到硬的抹布孤零零地挂在挂钩上。
千秋在客厅里走着,观察着周遭,拿起桌面上的相框,照片里的陈维穿着西装,是高中毕业的时候照的,妈妈在旁边搂着陈维的肩膀。
【妈妈】千秋已经很久没有说出这个词了,5岁那年父母离婚后,千秋就再也没叫过一声妈妈,父亲带过女人回家,不是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就是比他还小,根本不配上一句真诚的【妈妈】。
陈维回妈妈的房间找证件,他拿了个环保袋,打算把一些有用的东西都带走,他也不想再租这间屋子了,即将继承千万遗产的他,想要把这一整栋买下来都没有问题,而且这间屋子有太多他不想记起的苦难了。
顺利找齐了证件,陈维离开房间,看见千秋在翻看厨房的冰箱,千秋跟陈维说:“你好久没回来了吧,里面的东西都过期了。”
陈维凑过去看,看见里面还有一根冰棍、一碗冻成石头的肉、一袋子萎掉的菜和几罐调味料。
陈维去捡了一个塑料袋,将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丢掉,还把冰箱的电源关了。“用不着了,这些电器都用不着了,过几天我会把有用的东西搬去宿舍的。”
千秋提议道:“那跟我们一起住嘛,我们的房子很舒服哦。”
这次陈维不再结巴着拒绝,他仔细地想了想,答应了。
陈维也觉得神奇,他以前既渴望又鄙视钱,只当钱是生活的基础,现在他背后有坚实的资本,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开朗了。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千秋对陈维的回答很满意,他像个小孩一样计划着在房子里要怎么相处,房子是三房一厅,厨房很大什么都有,他和清晨都不会做饭,只能靠陈维做早餐;陈维还可以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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