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弄?”
清晨知道他指什么,说道:“不急,让哥哥再高兴一会儿,阿源那边还没有消息。”
陈维躲在被子里,昨晚不堪的记忆不停地涌上来,他接到了教授的电话,教授想让他去办公室帮忙看一下PPT,陈维推脱不了,只好约定一小时后再去。
他从未觉得被窝如此舒适,温暖狭窄而黑暗。下午天气转阴,窗外的阳光不好,照进宿舍里的只有昏暗的光线,陈维突然颤抖起来,他跳下床疯了一样将所有灯打开,赤脚站在地上喘息,而后无力地蹲下来,蹲姿拉扯了裤子,恶心又黏腻的感觉侵袭他的头脑,他以为他哭了,地上有水滴,一摸脸才发现是他出汗了。陈维觉得要是现在来了个陌生人,他也会抱着陌生人痛哭流涕。
此后一周,卓清晨因为社团的事情没有跟他们一起吃午饭,陪伴陈维的只有千秋,陈维不想说那晚的事情,千秋也不过问,陈维故作轻松,但日渐减少的食欲是掩盖不了真实情绪的。
陈维数次想过跟教授跟校领导说,也想过去报警,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跟卓清晨的关系,一旦查到卓业,就会知道父亲的事情。时间一天天过去,陈维感觉心里的刺在逐渐融化。
紧张浑噩地过了一周,千秋突然跟陈维说,卓业那边开股东大会,需要陈维亲自到场。
陈维恍惚着想起他一周前签收的遗嘱,如此大份额的股份转接,不需要开会确认才是奇怪的。
开会的时间定在明天下午3点钟,也就是说他们吃完午饭就要赶去樊澄了。
千秋跟陈维交代了要带什么去,除此之外就是穿正装了。
陈维说:“可我没有西装。”
千秋回忆了一下,说:“算了,穿不穿都无所谓吧,爸爸当年也经常穿毛衣去开会。”
第二天吃完午饭,陈维突然害怕起来,他左右看看,确认卓清晨不在附近后,凑到千秋旁边问:“清晨他……来么?”
千秋安慰他道:“不来,他还没搞完事情,这次我开车,主要还是你的事情,他来了也没有用,不要担心,有我在呢。”
陈维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紧张,在坐上清晨的车时,陈维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尽管整个后排只有他一个人。
卓清晨和卓千秋是双胞胎,两人出生只相差了几分钟,清晨的性格沉稳,千秋的性格活泼,两人的很多方面都是互补的。卓清晨的头发短一点,卓千秋的头发则是烫过的微卷发,除开发型和服装,两人的面容非常相似,陈维在后排要时不时看看千秋的卷发,才能确定坐在驾驶位上的不是卓清晨。
卓千秋开车的时候就不爱说话了,紧张地握着方向盘,他说他更喜欢摩托车,轿车还是太笨重了,也不灵活,还会塞车。
很快,他们上了高速,陈维在后排都能感受到千秋的紧张,特别是过收费站的时候,千秋刹车踩得差点把车直接熄火了。
这几天的天气确实不怎么样,天空昏沉要下雨的样子。
陈维有些疲惫,离开学校的感觉很好,好像那晚的事情也稍微远离他的脑海了一样,陈维想休息一下,又害怕等会开会没有精神。
好在车子很快驶进了熟悉的铁皮路,进了这条路,就完全是卓业的领地了。
千秋也放松下来,他开始跟陈维说话:“哥哥,你知道以前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荒地。你说过的。”
千秋说:“不是啦,地皮虽然是荒地,但以前这里是一片露天菜市场哦,周围的人都会来这里摆摊卖菜,后来才被城管赶走的。”
“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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