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吗?你昨天没吃东西吧?”
卓清晨有些玩腻了,他扯掉被子,抓起它的头发,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紧闭的眼睛。
卓清晨让它规矩地坐在地上,拨开它的头发,借着走廊微弱的光线细细抚摸它的脸。
“你到底有什么好呀?爸爸这么爱你,把那么多东西留给你,可是有些父亲会为了区区10万将自己儿子的尸体卖掉,你没看见,你被烧得像块腊肉,臭死了。”
“你要感谢我,卓千秋原本就想把你弄死,那要方便多了。不像我,我等了一个星期才买到一具合适的尸体,花了我半年的零花钱呢,你省下来的钱都没有我零花钱多。”
“嗯?哥哥。”
陈维还是不肯睁开眼睛,或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昨天反抗,踢了卓清晨一脚,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东西吃,他只能爬去浴室,用手接一手掌自来水喝。
陈维的双腿被极粗的不锈钢脚铐拷住,两腿间连接着一条不过15厘米长的铁链。右手手腕和脖子也被锁住了,他不能离开床太远,最长是到浴室的马桶,他还得弓着腰上厕所以免被拉扯到窒息。
每日只有两顿,一顿是早餐,有粥和鸡蛋,另一顿是晚餐,能吃到什么得看卓清晨的心情。
窗帘被桌子压住了,凭他一只手根本拉不开,他每日生活在漆黑中,能摸到的只有软床和冰凉的木地板,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这间房有监控,就装在门口上方的角落里,摄像头亮着红色的灯,时刻将他笼罩在不安当中。
卓清晨将粥和鸡腿在他面前放下,还把走廊的灯打开,这是他能允许最大的亮度了。
陈维确实很饿了,他伸出没有被拷住的左手抓起鸡腿就咬,过度饥饿反而使他没有食欲,陈维小口小口地啃着鸡腿,尽量不弄脏地板。
意料之中,卓清晨没有给他勺子喝粥,清晨以此为乐,陈维记得上一次他抗议时清晨直接将碗拿走了,没有跟他多解释。
陈维伏在地上,嘴唇凑到碗边,小声地吮吸粥水,这种方式并不能喝到多少,到最后得把舌头伸出来,脸埋进碗里,像狗一样舔着吃,他不能用手,不然卓清晨会踩他的手指玩,直到把他踩到破口大骂,再到哭着求饶。一开始陈维并不愿意被这样羞辱,卓清晨只说了一句:“我喜欢看你这样吃。”陈维以为他是在恶作剧,还会迁就他,后来他发现卓清晨真的是在享受对自己施加恶意。陈维明白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只能先听从清晨的话,等到卓清晨满意了、放松了,再找机会逃出去。
没有光,没有钟表,陈维唯一能记日的是自己的生物钟,他一般在早上六点醒来,晚上12点睡觉,所以根据疲惫程度大概能断定时间,陈维摸着肥皂上的划痕,每过一天他就会在上面划下一道痕,现在已经是第七道了。
实际上可能远超过七道,因为陈维第一次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窗帘就已经被封住了。
那天,陈维的脑子比眼皮要活泼,他能感受到自己醒了,眼睛却睁不开,手脚也非常疲惫,完全不能活动,陈维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才能艰难地翻个身,当他睁开眼时,还在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睁开眼皮,这里实在太黑了。
就算醒了,陈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黑暗中注视他,一想到这个他便起了鸡皮疙瘩冒了冷汗,他甚至错觉有东西就躺在自己背后。
像块木头一样躺了很久,陈维才敢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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