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千秋才起了,打着哈欠摇摇摆摆走出来,眼下的黑眼圈显示他昨晚又熬夜了,他摇头晃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了许久,才说:“哥,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我发现我们一起睡的话我就能早睡,我一个人睡的话就不小心熬夜了。”
千秋顿了顿,继续说:“我也不知道我昨晚干了啥,回过神来就三点钟了。”
陈维正在厨房里洗碗,因为起得晚,所以早饭当午饭吃,也省了陈维再做一顿饭,千秋吃饭的时候会看视频,手机架在果盆上,里面叽里呱啦地放着声音。
清晨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了,陈维听见门口有人在交谈,好奇地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贸绿洲后又赶紧逃走了,贸绿洲眼尖,一下子就看见躲在后面的陈维,贸绿洲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中午好啊,小陈。”
陈维和千秋都看了过去,贸绿洲还在后面说:“我想跟你道歉的,昨晚我查了一下,昨天的药我应该稀释一百倍再给你用的,对不起啊,我看错数字了。”
这些话让陈维浑身一震,那瓶药水原来是贸绿洲给的吗,这是在把他当实验小白鼠吗?
被利用的怒火让他有了质问的勇气,他走回去攥紧拳头问:“你是故意的吗?”
贸绿洲的脸上是一副愧疚的样子,说的话却不那么真诚,他说:“没有啊,我原本是给小白兔做实验的,你也知道的吧,不同浓度下的反应,刚好就给你用了十倍稀释的,那只跟你用了同样药水的兔子还活着,所以你也不会死掉的。”说完他还假惺惺笑了一下。
陈维看着贸绿洲的脸,忽然感觉毛骨悚然。贸绿洲怎么可以如此自然地说着人体试验,他那副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嘴脸,让陈维如坠冰窟。
贸绿洲举起一个小瓶子,说:“这是我今天新调的药水,稀释了一百倍的,还改了一些配方,你再试试吧。”
陈维扑上去要抢,贸绿洲退了一步抓紧了瓶子,他的身高和体能都优于陈维,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陈维的攻击,他只要举起手,陈维踮起脚都碰不到他的手腕,贸绿洲还很坏心眼地让陈维原地转了一圈。
清晨在后面看腻了这打闹:“好了。”他从后面抓住了陈维,一手捆住了陈维的手臂,一手按住了他的口鼻,生生把他拖了回去,陈维扒着清晨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放开我!”“去死!”之类的话。
千秋也赶来支援,他本来就不待见贸绿洲,现在只想把贸绿洲赶出去,在关门前贸绿洲探身卡住了门缝,把那瓶药水塞进千秋的手里,千秋恶心道:“别给我!”
贸绿洲压低了声音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千秋一愣,他那犹豫的表情仿佛在问【什么为什么】
贸绿洲看了一眼清晨,又对千秋说:“你哥害怕尸体的原因。”
千秋有些动摇,虽说正常人对尸体多少有敬畏或反感,但哥哥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远超出常人恐惧的范围,他仿佛是从标本里看到了别的东西。
贸绿洲见他皱了眉头,就知道他感兴趣了,赶紧把瓶子塞进他手里,然后就退出去了。玻璃瓶冰冷的质感在千秋的手心里打转,千秋拿起来看,瓶子只有5ml容量,里面的液体晶莹透明,看起来普通又无害。
贸绿洲走了,没有必要再控制陈维了,但清晨还死死捂着陈维的口鼻,陈维的脸色因为窒息而通红,身体挣扎幅度渐渐变小,黑色的眼珠上翻,眼白上泛起红色的蛛网。
千秋意识到清晨的失控,他赶紧扒着清晨的手臂说:“别弄了别弄了,他要不行了!”
清晨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束缚,陈维像脱水的鱼,膝盖一软滑了下去,千秋手快抱住了他,陈维还没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歇息了几秒,千秋拍着他的背,他才开始鼓起腹部吸进空气。千秋感觉手臂湿了,发现伴随他呼吸的还有眼眶的眼泪,陈维的眼泪变得很廉价,随随便便就会流下来,喘息声压抑了哭声,要不是仔细听,还不会发现他在掉眼泪。
千秋把他放稳在地上,顺手捏紧了手里的药水瓶,冰冷的质感褪去,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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