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捆住,虽然失血量减少了,但加速了大脑缺氧,脑细胞大面积死亡,失去了一部分脑功能,加上轻微的脑震荡,日后可能会有记忆力下降,智力减退等后遗症,甚至有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贸绿洲替他听着,然后签下了知情书。千秋一直站在监护室外面看,护士都劝他休息一下,贸绿洲看他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就硬拉着他去了楼下的饭店,到了饭店里他也是坐着发呆,贸绿洲给他点了一份鸡扒炒面,热烘烘的炒面摆上来,千秋过了很久才吃下第一口。
贸绿洲说:“我最近都有空,我会帮你看护他们的,你就回家收拾一下卫生吧,听说陈维的房间到处都是血,以后生虫子就不好了。”
千秋动作缓慢地夹起切碎的鸡扒,放进嘴里嚼了好久才吞下,他没有任何回应,但贸绿洲知道他在听。
他只吃下了一半的炒面,鸡扒倒是吃完了,贸绿洲帮他付了钱,然后送他到停车场,千秋戴上头盔骑摩托走了,贸绿洲并不担忧千秋这种神情恍惚的状态下能不能开车,千秋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肯定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是必不可少的,他绝对不能出事,能在场外帮助清晨和陈维的,只有他和贸绿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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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清晨苏醒的电话后,千秋和贸绿洲很快就赶来了,刚好到了下午家属探视的时间,他们要穿上一次性防护服和口罩才能进入重症监护室,且只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这里是五人间的大监护室,清晨躺在最深处的床位上。
清晨还不能撤下呼吸机,但从气管插管换成了呼吸罩,可以在保证呼吸顺畅的情况下说话,清晨的右手在吊着点滴,千秋就握住他的左手,清晨的手很凉,四肢都有点浮肿,刚从鬼门关里抢救回来,脸色很糟糕。
千秋哭得把口罩都弄湿了,整个人抽搐着说不出话,清晨做不了大动作,就伸手碰了几下他的眼睛,意思是不要哭了。
清晨艰难地发出声音,问着:“哥在哪里?”
千秋低头在他耳边说:“在单人病房里,他用了我的名字。”
清晨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放轻松了,手指也不再僵硬着,千秋不可能为了他的病情而说谎话哄他开心,没有必要这样,清晨就知道陈维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掉,在给陈维捆上项圈时他就想,如果陈维擅自离他远去,他一定会终日以最恶毒的话诅咒他永远不得超生。
清晨的情况并不严重,他没有把受污染的肠子塞回去,所以减少了感染的风险,手术做得很成功,他在重症监护室再住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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