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干嘛?!”贺宁晨刚吸上来一颗珍珠,被顾一昕喊得一惊,圆滚滚的黑色珍珠顺着吸管直接飞进喉管里,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顾一昕把校服从头上扯下来,道:“马上就到三年级男子三千米了,主席台那边刚喊了去检录,你怎么坐着不动?”
贺宁晨憋着气猛烈地咳,白皙的脸庞迅速漫上了一层红。
“你怎么一点都不慌?还在喝奶茶?”
“有啥好慌的,不就跑个七八圈吗?”贺宁晨清了清嗓子,在顾一昕的目光中又吸了一大口奶茶,施施然站起身将奶茶搁在座椅上,“我要给我们班拿个第一回来。”
顾一昕跟贺宁晨一起去检录,边下大阶梯边对他道:“重在参与,名次什么都是次要的,身体如果不舒服就马上下来。”
贺宁晨迎着阳光,浑身散发着少年独有的朝气,笑容明亮晃眼,他点点头,“好的。”
顾一昕看了他两眼,突然明白过来贺宁晨是在敷衍他,没好气道:“我信你个鬼。”
顾一昕将号码牌别在贺宁晨衣服背后,两人排队检录完,坐在旁边的树荫底下休息。
太阳光洒下来,被枝叶扶疏的树叶筛成了斑驳的淡黄与浅灰,落在树下的两个少年人身上。
顾一昕一声不响地突然抓住贺宁晨的左手手腕抬到眼前,在贺宁晨反应过来拼命往回抽的时候松开了他。
勒痕。
两只手都有。顾一昕刚见到贺宁晨的时候就发现了,细白的手踝处泛着一道淡红的痕迹,顾及在班上时周围人多没有问,这会儿人少,只剩他俩。
顾一昕看着贺宁晨一脸有鬼的模样,挑了挑眉道:“说吧,怎么回事。”
贺宁晨哑着没有说话。
“你别想骗我啊,”顾一昕捏着他的手腕,“这是什么咱俩心里都有数。”
是的,他们都明白这种痕迹代表着什么。
贺宁晨在顾一昕手上见过一模一样的勒痕,出自谁手自然不消多说。
那个时候贺宁晨听说是被绑着双手勒出来的印记,他满脸写着不可理喻四个大字。
顾一昕看着他那模样,嘲笑了一会儿他是个小处男之后,贼兮兮地跟他说,这是情侣之间的情趣,你不懂。
贺宁晨动了动手腕,低着头想,我是不懂。
顾一昕眼睛弯了起来,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和掩饰不住地八卦,“谈恋爱了?”
“哪个女孩子玩得这么猛,还把你手绑起来……”说着说着顾一昕猛地住了嘴,他看向贺宁晨不可置信道:“橙子!橙子你!!”
顾一昕压低声,凑到贺宁晨脸边儿上小声问:“你弯了?”
贺宁晨几乎是有些惊慌地偏过头,看见顾一昕近在咫尺的鼻尖后仰着脸往后退,生硬道:“你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那你跟我说说你这手是谁绑的,”顾一昕握着贺宁晨的手腕端详,“不过这下手也有点重了。”
贺宁晨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没吭声,脑海里蓦然浮现出贺琛用那条深黑色的领带绑自己手的样子。
是谁?是我哥哥。
兄弟乱伦,便宜弟弟,肮脏情人。
“橙子?”看着有些晃神地贺宁晨,顾一昕收了揶揄的笑意,正色道,“是谁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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