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错愕道:“你怎么来了?”
贺宁晨望着那个不小心滚下床的苹果,走过去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又重新帮他削了一个才道:“我不能来?那我走了。”
“别啊,”贺琛连忙伸手去拉他,由于左手还在挂水,便下意识地用拿着苹果的右手去拉,结果手里的苹果又掉了。
“你存心浪费食物是不是?”
贺琛劳累过度昏倒在公司,被人直接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能好。
第二天贺宁晨给他定了生日蛋糕,起初还怕贺琛不喜欢,结果那天晚上贺琛看着插着两根数字蜡烛的蛋糕问:“我能许个愿吗?”
贺宁晨有些好笑道:“你许啊。”
贺琛却抬头直盯着他,眼里含笑道:“我希望你能……”
贺宁晨这才意识到这个愿望是有关于他的。
希望我能怎样呢?我能怎样……
“叫我一声哥哥。”
哥哥。
贺宁晨惊诧地张了张嘴,他没想到贺琛二十六岁的生日会许这么一个愿望。
“不可以吗?”暖黄的烛光乍明乍现,贺琛面容硬朗极度俊美,神色间却带着小心翼翼,“不想就算了,我没非要……”
“哥哥。”
贺琛愣住。
贺宁晨突然回忆起当年他初见的那个矜贵优雅的青年,时光交错,人影重叠,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字:“哥哥。”
贺宁晨笑了起来,又喊了一声:“哥哥。”
贺琛那天晚上给他弹了《梦中的婚礼》,黑色琴盖掀起来,贺琛坐在钢琴前对他道:“我很喜欢这首曲子,一直很喜欢,我知道你也很喜欢。”
“别人都说梦中的婚礼是爱而不得的悲凉,但我觉得它是这世间极致的浪漫,所以我想把这浪漫也给你。”
琴音起了又停,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消散在星星也迷醉的夜里。
贺琛揽着贺宁晨的腰,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低哑缱绻道:“我爱你。”
贺宁晨微弱地“嗯”了一声。
贺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贺宁晨说过他不喜欢贺琛,但是……
“我说,”贺宁晨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我的钢琴同意你爱我了。”
贺琛抑制不住地低头吻他,越吻越深,越吻越重,两人唇齿相依,各自情动不已。
贺琛不停地用力揉他,将他揉得面色潮红,喘息连连,贺宁晨不想做,用手帮贺琛。
月色从未拉严的窗帘间漫进来,雪白的清辉映在干净平整的大床上,床上躺了人,时不时溢出来一两声暧昧的喘息漏进夜色里。
贺宁晨因为弹吉他,左手指尖上不可避免地长了茧,贺琛说蹭得他好舒服,贺宁晨面红耳赤地跪在床边,忍无可忍道:“闭嘴!”
贺家后院里的石榴熟了,火红一大个,假期结束返校前,贺琛亲自给他摘了几个让他带去学校,贺宁晨嘴上说着石榴还没托运费贵,转身却小心翼翼放进行李箱里装好。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贺宁晨过安检前又跑了回来,贺琛以为他忘带东西,询问道:“怎么了?”
贺宁晨的头发翘起来一小簇,眼睛弯弯,“哥哥,我走了。”
贺琛一愣,抬手压下那簇不安分的头发,温声道:“嗯,放假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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