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鸽子。”
如果宇髄天元的弟弟真的被变成鬼,还有了确切情报,那很可能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悲鸣屿行冥郑重地说:“没问题,大家都会帮忙的。”
之后柱们又叫来参与那田山行动的队士,询问了不少关于那田山蜘蛛鬼的事。
不过比起伊泽杉带回来的一大堆情报,那田山的事反而是小事了。
伊泽杉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感觉好了一些,扶着床榻坐了起来,愤恨的情绪发泄出去后,伊泽杉心口那股郁气总算散开,之后恢复速度应该能加快。
这不是他第一次体验憎恨的滋味。
他恨过很多人,比如当年他接到父母战死的消息时,他曾疯狂憎恨过远房二叔千手扉间;再比如当他接到大表舅去世时,他也憎恨过做出部队前进决策的猿飞日斩。
憎恨的本质是迁怒,伊泽杉只是将对自己无能为力和弱小的憎恨,迁怒到了他人的决策上。
直到他的老师、他的队友死在了自己面前,甚至他自己也贴了起爆符自爆时,伊泽杉才明白这一点。
所以这一次心口聚集的憎恨,与其说是憎恨,不如说是对自己弱小的懊恼和悔恨,对宇髄天元的愧疚和怯弱。
如果不是他,宇髄天元不会失去弟弟。
如果他再强一些,是否就能带着老师的弟弟从黑死牟剑下逃出生天?
伊泽杉闭了闭眼,前方的路很长,永远有强者站在远方。
伊泽杉缓缓起身,他推开房间的纸门,月光倾泻下来,洒在青翠的树叶上。
淡雅的紫色藤花在夜风中微微晃动着,伊泽杉的情绪缓缓归于平静。
就在此时,大乌鸦黑奈飞了过来。
伊泽杉欣喜地看着黑奈,许久没见自己的乌鸦,好想念她!
……嗯?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黑奈又大了一圈?
黑那嘎嘎了两声,似乎在示意伊泽杉跟上。
伊泽杉好奇地跟了过去,走了一会,来到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
附近有个小屋,小屋有隐部队员守着,看到伊泽杉过来时,居然认错人了。
隐部队员:“时透大人?!”
伊泽杉嘴角抽了抽,他突然心生促狭,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回答。
那个隐部队员似乎有些害怕,同样有些不知所措。
大乌鸦黑奈带着伊泽杉往里面走,伊泽杉抬步跟上,隐部队员只能继续跟着:“时透大人?”
黑奈带着伊泽杉来到一颗大树前,她嘎嘎了两声。
伊泽杉挑眉,他感觉了一下身体状态,犹豫了几秒,还是跳上了树。
伊泽杉刚踩到树干就腿软脸白,并一屁股坐在树枝上。
不过那种心慌的感觉持续了几秒后,就被另一种感觉冲击没了。
眼前树枝上安放着一个巢穴。
巢穴很大,里面点缀了各种颜色的玻璃石子,月光洒下来,看上去亮晶晶的。
巢穴中间有三只绒毛都没长出来的小乌鸦凑到一起熟睡,旁边还有两枚正在破壳的小乌鸦蛋。
灰绿色的蛋壳下,裂缝中间,隐隐能看到一只小乌鸦的鸟喙在努力啄着蛋壳。
咔,咔,咔。
它持续而坚持地戳蛋壳,每一下的力量都不大,但始终未曾放弃。
大乌鸦黑奈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时不时地鸣叫一声,似乎在鼓舞它。
伊泽杉坐在旁边,看着第一只小乌鸦戳破了蛋壳,狼狈地张开没有一根羽毛的小肉翅,嗷嗷地叫了起来。
它的鸣叫唤醒了其他三只兄弟姐妹们,四只小乌鸦都叫了起来,再加上黑奈的叫声,吵杂而纷乱,无序而激昂。
这是生命的声音。
在这样充满跃动和生机的鸣叫声中,最后一只小乌鸦也破壳而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