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知白着脸把人给扔开了。
段存青一脚踩地一脚踩鞋，高高低低地摸着墙往家里走，霍成知耐心快耗尽，阴着脸摸着喉咙站直身子，丢下段存青回家的想法摇着旗子就要占领高地。
咔嚓！咔嚓！
站在门前的段存青拿着钥匙用力地往钥匙孔里戳，愣是半天没怼进去，霍成知闭了闭眼，认命地上前拿过了段存青手里的钥匙，替他开了门。
总算把段存青送回家，霍成知洗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把人放好在床上，段存青翻了个身，趴着睡沉了。
霍成知站在床边长长松了口气，正要关灯，余光瞥见段存青假发脱了半截下来，犹疑片刻，还是床边坐下，轻手翻找起了他头上的假发片。
动作到一半，霍成知眯了眯眼，掐着段存青的脸对着床头暗黄的灯光打量了起来。
段存青脸上的妆很浓，被霍成知拿湿毛巾擦了之后乱得很，尤其是眼睛那一片，霍成知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解决完假发片，他关上灯，轻声道了句晚安，门关到一半，黑暗里忽然传来段存青闷闷的声音：“谢谢……”
霍成知愣了下，此前的疲惫好像一下子都被吹散在了风里。
段存青蹭了蹭枕头。
“霍先生——晚安。”
喝醉的人可以简单分为两种：能记事的，不能记事的。
段存青约莫属于后面那一类，第二天他来敲霍成知的家门，表情一如既往的沉静，又恢复到了之前不爱说话的样子。
霍成知照惯例沉浸在起床气里，说话的欲望为零，两人客气地互道早安之后，一前一后地下了停车场。
霍成知单手撑着脑袋，经过小区前的咖啡店时自动靠边停，段存青推门下车，回过头才发现霍成知也跟着下来了。
“霍先生要买什么？我替你带吧。”
霍成知眼神沉着，隐约带着几分戾气，他没有回答段存青的问题，脸色恹恹地扭头进了咖啡店。
“啊，”店员看着站在段存青身后的霍成知，边下单边笑道，“今天男朋友也来了？”
段存青扫码的手一僵。
霍成知面无表情地发出了声笑。“男朋友？”
段存青硬着头皮。“霍先生要吃什么吗？”
他没回头，都能察觉霍成知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也许是说话的兴致依旧不高的缘故，霍成知没继续追究下去，他上前来，仔细看了眼橱窗里展示的几款欧包，点了两个，段存青果断地替他付了钱。
店员笑眯眯地说：“霍先生和段小姐的口味一样呢！都是段小姐平时喜欢吃的。”
段存青：“……我赶时间，麻烦快点。”
如果再给段存青一个机会，他绝对不会为了找出跟踪狂而谎称霍成知是他男朋友。
拿好咖啡和欧包后，段存青正准备转身走，店员忽然叫住了他。
“段小姐！”
“还有什么事？”
店员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有警察来店里找池同，我才知道他居然是那种人……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霍成知往外走的脚步又转了回来。
段存青：“池同？”
店员：“就是之前聚在一起猜你是不是单身的其中一个人。”
段存青脑海里开始搜索自己是否还记得这个叫池同的店员。
“他被抓了吗？”霍成知问。
店员摇摇头：“不知道，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联系不上了。”
霍成知点点头，拿起手机揽着段存青的肩出了店，他边打电话边把段存青推进了车里，手机那头厉渚连骂了好几句，霍成知不耐烦地追问人到底抓到了没有，厉渚才勉强回了句：“跑了。”
霍成知恶意喟叹：“草包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