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另一边传来几声笑语,段存青下意识往身后退了几步,不小心在门槛上绊了一脚,整个人接连踉跄好几步,手挥舞着扶到了一边的墙上,才勉强站定。
而他潦草只放了一半进口袋的手机则滑出来,啪叽一声砸在了地上。
段存青抹去额上因脚底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叹了口气,为自己还会被霍成知的事情搅得心神不宁而感到无奈,他蹲下身,捡起手机,上方龟裂开的裂缝细细密密延伸开,铺满了大半的屏幕。
“……”
段存青的目光落在上方许久,握着手机的手从微微发颤,变为了彻底的平静。
他想到了那块被砸坏的表。
冥冥之中,他和霍成知之间,不论是物品还是回忆,无一幸存。
临近下班,程景新拎着一个鞋盒来了办公室,前段时间开始他就经常来等方槐段存青一起去楼上练球,大家早已习惯,方槐见势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段存青刚和他说了再见,程景新就到了段存青的工位边。
段存青抬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裙子:“我今天不去。”
程景新把鞋盒放在了他桌上:“我知道,我来给你送这个。”
他把鞋盒打开,里面是双崭新绵软的拖鞋,方槐凑来看了眼,笑话他:“咋还送人这个?追人不该送点更精致的吗?”
段存青一时没有说话,程景新笑着回了方槐一句“这东西实用”,又转向段存青:“你脚还疼吗?”
“不用,”察觉到程景新没有反驳方槐调侃的“追人”二字,段存青收了收腿,“你拿回去吧。”
程景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脚太大了,拿回去也用不了。”
段存青:“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
程景新没有强求,说了个数字,段存青点开手机就把钱转给了他。
方槐咂嘴摇头:“小段果然除了自己看上眼的,对谁都是这么的冷漠无情啊。”
段存青收鞋的动作一顿,程景新疑惑地反问:“我感觉还好啊,这样很正常吧。”
屁股下的座椅变得极不舒服,周围同事的视线也开始令人难受,段存青简单收拾了桌面,把程景新送的鞋放到柜子后方,关上电脑,拎起包绕过还在聊天的程方二人,离开了办公室。
其实段存青很擅长忍耐疼痛。
这段路他走得平稳而又轻盈,丝毫让人看不出他脚下已是钻心疼。
段存青坐地铁到了检察院前,闻笛还在忙,发了消息告诉段存青还要再等半个小时左右,顺便找了个实习生出来领段存青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坐了个身着月白唐装的男人,襟前缀了块玉佩,气质与第一次见面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显得格外的儒雅。
只是衣领后泄出的一点暗色纹身依旧冰冷而肃杀,叫段存青确认了这就是他在霍成知家门外匆匆见过一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觑了段存青一眼,眯起眼。“段存青?”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段存青背后莫名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离男人最远的沙发上坐下,镇定回应:“您好。”
男人:“黎期和我说过你的事。”
段存青:“……您是?”
“席清未,”男人停了停,补充了一句,“黎期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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