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像而已,根本就是两个人。
时不时冒出来的那点熟悉感是错觉。
是大错特错。
在察觉到他即将抬头望过来前,沈檀成功坐上电梯。
这边陆鹤然的电话也接近了尾声。
离开京城半月有余,导师催他回去开实验课。
一想到过去几年他都在和实验数据、以及冰冷的仪器打交道,而回浦城的这段日子一会儿在网上玩直播,一会儿“赤诚”地给人家当什么内裤模特,他就气得想笑。
答应那边下周就会回,他挂断电话。
再往门厅里看时,已经嗅不到熟悉的气息了。
明明刚刚就站在那,偷偷打量他。
陆鹤然把手机揣回兜里,意味不明地扬了下嘴角。
几分钟后,他又接到一个电话。
彼时刚离开TRE不久,真正的陶盛打电话来,问他在哪。
陆鹤然报了地址,发现离他不远。
陶盛和电话里一样风风火火,没多久便出现在面前。
“我靠,你今天干嘛去了?”一见他,陶盛满脸吃惊,“穿这么风骚。”
不就是普通的衬衣西裤?
陆鹤然瞥着差不多装束的他,“彼此彼此。”
陶盛非常不满:“我这是上班需要。”
毕业后,陶盛找了家公司做销售。虽然和专业八竿子打不着,但他乐于开创新领域,一路把客户从京城发展到浦城,乐不思蜀。
两人同样是衬衣西裤的装束,陶盛看着板板正正,有点子成功人士的味道,陆鹤然却要松散许多,衣摆随意束在裤腰里,长腿劲腰,难怪陶盛说他穿着显风骚。
从陆鹤然嘴里套不到更多的话,陶盛没趣了。
他今天约人是为了凑晚上的球局,有个客户的儿子喜欢打球,他投其所好叫了几个在浦城的朋友,凑一场球。
这几天疏于运动,陆鹤然没拒绝。
场地约在附近,因为懒得回家换装备,两人去商场买了身新的。
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人陆陆续续才齐。
“哎,你一会儿让着点我客户的儿子。”陶盛边跑动,边过来拱陆鹤然,“多传他几个球。”
陆鹤然没有那么强的表现欲,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反正是来运动的,丢不丢那几个球对他来说没区别。
运动到九点出头,客户的儿子跑不动,摆手说先休息一会。
几个人拎着水到场边就坐。
陆鹤然自己又扔了会儿球,才不紧不慢过去。他坐在场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陶盛拍客户儿子的马屁。
夜风灌进球衣,浦城的夏一如既往带着潮湿的味道。
灌了自己半瓶冰水,他随意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照明灯边。火红的丙烯酸地面,橄榄绿的围网,宛如白昼的灯光,隔壁场肆意跑动的人群,还有数十米开外绿荫下忽然对上的眼睛——
嘎啦一声,陶盛扭过头:“你跟百岁山有仇?捏爆干嘛?”
陆鹤然眯了下眼。
没看错,是沈檀。隔着围网跟她说话的那个黑裤衩又是谁?
冰水顺着下颌流进衣襟,湿了领口一片。
他的胜负欲忽然就这么来了。
看到他起身,陶盛一脸莫名:“怎么?”
陆鹤然朝隔壁球场扯了下嘴角,不太爽地说:“踢馆。”
带客户儿子出来happy怎么能出问题呢,陶盛千挑万选才挑了陆鹤然这么个淡定又冷静的兄弟陪玩。然后这位平时围八圈人都不愿意看一眼热闹的淡定大佬莫名其妙被戳中G=点,说要和隔壁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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