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因此想要?贪心地一口气吃掉所有盛宴。若是吃的太?撑,突如其来的饱腹感也会让人痛苦。她大口呼吸,眼泪都快溢满眼眶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会因为担忧,尝试退缩。
高中?的时候学校办运动会,长跑一项总是无?人问津。沈檀不知?天高地厚,想着自己每天晨跑多少有点底子,豪言壮语地报了一千五。她的晨跑充其量就是赶不及上课了,慢慢悠悠边跑边踱个四百米,和想要?征服的一千五差得太?远了。
如今她面对的差距就是这个四百米,和一千五之间?的距离。
在?接近崩溃的情绪下,她溃败地想,如果一点点一点点往前吞,倒也不是完全不行。可惜这项大工程只持续了一半,脚趾因为紧张而抽筋了。
她流着眼泪将他当成了猫抓板,“陆鹤然,痛。”
他也痛,被抓得体无?完肤的后背和手臂,被箍住命脉的灵魂。但他还是顶着热汗在?喘息间?暂停。沈檀想,他一定不知?道六七月的田埂上最阴凉的地方是树荫,酷夏没有穿堂风的弄堂才让人难熬,痛的时候填满其他感官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忍无?可忍地自己向那一千五百米进?了一步,他终于领悟。
看?吧,学霸在?任何时候领悟力都超群。别找那些笨蛋,沈檀真心地想。
……
出了太?多汗,沈檀没办法接受就这么睡觉。
她站在?淋浴底下接受冲刷时,有一瞬显得很懵。脑子是迟钝的,身体是他的形状,整个人都不在?正常沈檀该在?的状态。可是那些奇怪的情绪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旷。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抱着被子好好睡一觉。这一切都得益于刚才,她简直快要?被弄死。
从卫生间?出去,床边的小桌上多了一份宵夜。
海鲜烩饭,还有白灼虾,炒蟹,以及一个肚子圆滚滚的天然椰。
说实话,晚饭光顾着喝酒聊天没怎么吃,现在?是真的饿了。
沈檀走过去,看?到?陆鹤然抬眼望过来。他应该回自己房间?洗过了澡,头发是湿的,眉眼也是湿的。怎么有人那么短的时间?能干这么多事情,这也算学霸的特技吗?
沈檀默默猜测,在?他对面坐下。
空气里飘散着夜宵的香味和他身上浅淡的柠檬薄荷气息。
明明是酒店统一的沐浴露,他们现在?却光明正大地享有了同样?的味道。
两根木质筷子来回剐蹭,把上边的毛刺儿推干净了,他递过来,放到?她面前:“附近就这一家开着的了,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看?他没动,沈檀抬眼:“你不饿吗?”
“不饿。”男生黑漆漆的眼睛始终盛着她,“你要?是喜欢陪吃的话我就吃点。”
现在?心情好了不少,沈檀有力气开玩笑?了,下意识说:“陪吃是什么服务?怎么陪完——”
睡字还没出口,隐约觉得不合适,她又咽了回去。
两边都是聪明人,她就算没说,料想对方也猜的到?意思。
空气静默下来。
其实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在?解释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她看?到?对方垂下眼,连带情绪也藏了起?来,让她左右难猜。
另一双干净的木筷子递还过去,沈檀心不在?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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