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签证上尚没有包含工作权限,到结薪的时候理所应当地?被克扣了。她没有办法说理,因为她要保住自己?留在英国的机会。
好在她的那些富二代同学们真的不错,在语言班冲刺的阶段找到她,问她是不是真的经济上有些困难。
沈檀坦然承认,对方很高兴,但很快因为自己?表露出高兴而显出歉意。
他们问她,能不能帮助他们写作业,抄录重点,并且在语言班结束前想点办法给他们提高一些成绩。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沈檀想,她应该会以不错的专业分毕业,保送读研,或者挑些更不错的学校继续深造。
她从来?不是不灵光的人,语言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更是简单。
收了富二代们的钱,她兢兢业业,让每个人都万分满意。她得到了一笔不错的佣金,弄得姚女士紧张兮兮地?告诫她,你在外面?可别?乱来?。
“妈,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帮别?人写作业。”
姚女士左右不放心:“给我看?看?。”
他们很少开视频,视频费流量。
匆忙一瞥,姚女士看?到摊在小小床头柜上一大摞课本,每一本都有折角,翻开的几页,沈檀用不一样的笔迹写得龙飞凤舞。
而沈檀看?到的,是两鬓都冒出了白茬的妈妈。
那天晚上还是忍不住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场。
异国他乡一个人,要哭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发泄不完。弄得第二天去?语言班,几个富二代朋友觉得她太惨,熬夜写功课,还给加了奖金。
沈檀没解释,拿在手里的钱是实?在的。
她想,要是自己?没经历突变,说不定也是傻傻富二代其中的一个。
多?好啊,天真无邪,富有同理心,且善良。
那些朋友都留在她的联络名单里,后来?去?往不同的学校,他们也曾找过她,不同的专业书?,不同的report,沈檀为此学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专业知?识。
她在伦敦的日子比刚来?时好过了不少。
为此,想要接姚女士过来?的心也强烈了许多?。
眼看?国内也在准备签证了,突然出了事。
最?后还是沈檀离开伦敦回的国。她去?奔丧。小小的院子里两张同样尺寸的黑白照挂在墙上,一左一右,左边是小时给她买糖炒栗子的外公,右边是替她买漂亮布料做裙子的外婆。在寒冷的冬天,他们一起?不告而别?了。
回国待了一周,沈檀死活不肯再走。
她甚至想过跪着求一求她妈妈,两个人报团取暖总好过一个。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大约是看?到她手上不停复发的冻疮。姚女士对她的无理请求什么都没说,最?终点了下头:“留得离我远些,不到逢年过节也别?过来?看?我。”
“为什么?”沈檀问。
“大头是还掉了。”姚女士情绪寡淡地?说,“我怕还是有人找上门,闹得难堪,影响你将来?工作。”
沈檀知?道,那些人是湿手沾面?粉,碰了就甩不掉。
她也知?道姚女士想保护她,让旁人都以为她还在国外,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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