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老板自顾自回答起上一个问题:“刚好经?过要去公司。年初四去公司给员工封开工红包,好让你们?明天高高兴兴开始年后第一天工作。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记性这?么?差?”
不是记性差,是现在思?绪纷乱,根本装不下其他。
沈檀木木点了下头,“嗯好。”
转头去看窗外街景,眼前景色越来越熟悉,快到她住的那个街区了。
“让司机送你进?小区吧。”老板语气友善,“雨下得不小。”
沈檀摇头:“反正已经?淋湿了,没关系。”
“但也擦干了。”老板笑了下,“不是吗?”
车子最终还?是驶进?了小区,下车的时候老板特意同?她一起,宽大的雨伞撑过头顶,到门廊前的几步路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很绅士地将手虚拢在沈檀背后,一直送到门厅。
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地板上,汪成一小个水潭。沈檀盯着那个水潭,连道谢都忘了。
“你今天有事。”老板肯定道。
沈檀知道如何在旁人面?前维持恰到好处的微笑,但此刻,她这?么?想,却做不到。她勉强扯起嘴角:“休息一天就好,明天我会到公司的。”
“我看起来那么?像剥削员工的老板?”
沈檀摇头。
老板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好了上去吧。”
听话地转身?,老板却突然叫住:“檀檀,有事可以?和我说。”
沈檀不是个喜欢把自己的事讲给别人听的人。尤其是在伦敦的那段时间,她早习惯了报喜不报忧。见到老板让她想起,明天就是该回归工作岗位的日子了。虽然要辞职,但她还?需要一到两周的时间正式交接。
而这?段时间,原本她想空下来享受个人生活的,现在来看,连老天都在提醒她,不要沉溺个人感情?。省下来的时间,不如为自己后面?的路做打算。
在伦敦的回忆历历在目,但也不乏好的。
她给其中一个留在那的富二代朋友打了电话。对方万分热情?,直说需要联系什么?学校他那边都可以?帮忙。
第二个电话打给老杨。
老杨正在家当饭来张口的咸鱼,听到她说要小住一段时间,连滚带爬坐了起来:“今天就来?”
“不方便吗?”沈檀问。
“方便的要死!”老杨说,“你可救了我了。我在我爸妈家,快被喂成猪了。终于有足够的借口回去了!我说去陪你,他们?肯定没话讲!这?样,你先去,家门密码你知道的吧?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沈檀心情?好上许多。
其实她也不算倒霉,有群热心助人的朋友,有个两肋插刀的知己,人生很足够了。
雨下下停停,江科名邸三十三楼的窗户往外,可以?清晰看见压低的云层,如同?屋内的气氛一样。
陆鹤然自回家后就一直沉默坐在沙发上,粒子从?他的左腿跳到右腿,又从?右腿跳回左腿,尾巴扫啊扫的,一点没得到主人的回应。
早上点的那份外卖就放在桌上,有豆腐脑,绿茶饼,糯米煎糕,麻球,满满当当一大堆,看起来两个人都吃不完。
那件搭在一旁的羽绒外绕被雨水沾湿,星星点点深深浅浅。过来的路上她一直穿着,此刻摆在身?边,似乎还?能嗅到空气中浅淡的香氛气味。还?有粒子的鲜粮罐头,她买的,高高一摞摆在龟背竹后面?。家里落了好多好多属于沈檀的气息。
明明早一些?的时候他们?还?很好,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接吻,手握着手躺在一起。才?不到半天……
陆鹤然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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