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所以乔薇只说了“打拳”,没提“军体拳”。
严磊笑得肚子疼:“这谁呀,老区的还是大院的?”
乔薇煞有介事:“不知道,买菜的时候听她们说的。”
乔薇现在的社交比以前有了进步,左邻右舍渐渐来往多了起来。
严磊一边炒菜一边说:“这还是个练家子。”
后来这个笑话就流传到了部队。有好一阵子,大家都很想找出这个锁个门要打一整套拳的傻家伙。
部队里是有几个练家子的,当然没有人肯承认。
后来关于打的到底是南拳还是北拳、长拳还是咏春拳,又分化出了不同的版本,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现在刷大白的进度是,西边里间和外间都刷好了,堂屋刷了东侧墙。
“明天把堂屋刷完。”
这是乔薇的计划。
“那湘湘……”严磊试探地问。
“湘湘先跟我们睡。刷完堂屋,让他回去。”
严磊高兴起来。
第二天回来果然堂屋焕然一新了。
原来墙上的相框和主席像都先摘下来搁在条案上,条案、桌子、矮柜、鞋柜都先暂时搬离墙壁。
“明天干透了再搬回去。”乔薇龇牙咧嘴,“今天不行了,那桌子、条案太沉了,湘湘也帮不上忙。我一个人拖着往外拉。”
这时候没有什么欧松板,家具都是实木的,死沉死沉。
严磊说:“你明天别管,等我回来。我来搬。”
“那你今天就帮我把咱们卧室的大衣柜挪一挪,明天我要刷咱们屋了。”
“好!”
吃完饭刚回到家里,赵团长拎着一瓶酒过来了:“你嫂子不让我在家里喝。”
家里小子多,净不学好,有样学样,都跟他们爹学喝酒。大人不让喝,偷着喝。
杨大姐就把赵团长轰出来。
乔薇端了一碟子花生米出来。
赵团长又惊又喜:“这是算准了我要来啊。”
乔薇笑死:“你踩点踩得准。”
今天大院食堂有炸花生米。这时代零食太少了,乔薇现在有点仓鼠习性,看见了哪还能空军,装饭盒里打包回来了。
哪知道赵团长来得巧。
小桌摆在院子里,乔薇还给他们点上了蚊香。
赵团长站在门口看了看堂屋:“这是干嘛呀?”
严磊笑说:“家里墙都脏了,我们家这个爱干净,非要重刷一遍。这不,每天一点每天一点的,再刷两天就能刷完了。”
“弟妹一个人刷的啊?”
赵团长对乔薇真是刮目相看了。谁说严家弟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还有我!赵大大!还有我!”
“噢噢噢!还有我们小湘!”赵团长给他竖大拇指,还给他喂了一个花生米吃。
油香油香的。
严湘开心。
男人们一喝酒就爱拉开话匣子。
两个人的老家离得不算远,属于同一个地区,更有共同语言。
乔薇在屋里隔着窗户听着,原本他们说话就有口音,说着说着,普通话都不讲了,全是土话了。
酒喝得挺尽兴,严磊微醺,送走了赵团长,再洗漱干净,人稍微清醒点。
进屋先轻手轻脚地去东间瞧了一眼,很好,严湘一个人睡在他自己崭新、干净的卧室里。
严磊满怀喜悦地往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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