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美滋滋离开镇委大院,去拿自己托人做的鞋子。
巷子里第三家,都不用拍门,院门敞开着,老太太就坐在门槛上做针线呢。
“大娘,我来看你来了。”乔薇也不说是来取鞋的,省得被人听到。
“来啦,快进屋喝水。”老太太笑眯眯领她进屋,还掩上了院门。
乔薇拿到了自己的布艺凉鞋,你别说,这针线手艺是真的好。
“是这样不?”老太太说,“要不行,我拆了给你重新缝。”
“就是这样式的。”乔薇很满意。从军挎包里掏出干一个干荷叶包给老太太。
老太太打开荷叶,里面是个白面馒头,她也很满意:“以后有针线活,尽管找我。”
乔薇想起来这老太太也姓陆,她本来叫她陆大娘,老太太却让她喊她八儿大娘。
她心中一动,问:“大娘,咱们这儿姓陆的人挺多的啊。”
八儿大娘骄傲地说:“当然了,咱下河口,一半的人姓陆,一半的人姓徐,一半的人姓谢,剩下的才是其他姓。”
乔薇也不跟她去计较三个“一半”加起来已经是一点五倍这个问题,赞叹:“怪不得,原来是大姓啊。”
“可不。”
“大娘,你娘家姓什么呀?”
“姓谢。”
乔薇笑眯眯点点头,许诺了以后还有这种针线活就找她,把新凉鞋揣进挎包里回家了。
先去赵团长家接严湘。
杨大姐上来就问:“考过啦?”
对她真的很有信心。
乔薇嘿嘿笑:“考过啦。”
终于有点事做了。自从修完路刷完墙没事干了之后真的感觉连走路的速度都变得慢吞吞了。
每天做饭成了精神寄托,偏这时候各种食材和调料和炊具又没后世那么丰富。
以后就有神仙班上了。
杨大姐把她拉到屋里,避开了林夕夕,问:“工资给开多少?”
乔薇说:“我新上岗,按勤杂人员开,一个月14元。三个月后就是正式科员,一个月23块钱。”
把杨大姐喜得直拍巴掌:“好好好!”
她是懂门道的人,接着问:“那津贴呢?伙食?过年过节发什么?”
乔薇微汗。
这时候是没有什么“隐私”概念的,跟你关系好的话,除了夫妻房事不能问,挣多少钱都是可以刨根问底的。
昨天妇女茶话会的时候大姐们说起别人家的经济情况,那真是连过节发的一斤肉半斤油都不会漏掉。
门清。
你想像后世那样婉拒被打听保护自己的隐私是不可能的,她们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收入不能告人,并会坚持不懈地追问一直到你招供为止。
乔薇说:“我还没弄清楚呢,第一天去也不好意思追着问,就知道吃饭是大灶。”
“确实。以后可得弄清楚,别让他们短了你的。咱是外来户,他们本地人抱团,对咱说瞎话掉鬼的,你得长个心眼。”杨大姐说,“镇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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