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必须准时”的前提下。
也是靠扣工资才给硬改过来的。
这些军属,光用嘴跟她们说是完全没用的。她们对“规则”、“规定”特别不在意。
只有真实扣掉的钱才能让她们肉痛。
胡穗把机器弄坏了两次。第一次陆站长好心给报了自然损耗,没想到第二次她又来。
陆站长告诉她,从第三次开始,再弄坏,换新零件的钱就要从她工资里面扣,她才老实了。
比起来,乔薇别的先不说,就这遵守时间观念,看起来就让人顺眼多了。
陆曼曼也逗了逗严湘,然后对乔薇说:“你跟我来,我教你用机器。”
乔薇摸着严湘的头,左右看看。
陆站长指了张桌子:“以后你坐这儿。”
胡穗表功:“我都给你收拾干净了。”
木头桌子半旧,但的确擦得一尘不染。
胡穗虽然死强,但干活倒不偷懒。这办公室还没有家里的堂屋大,她每天早上三下五除二就能给打扫干净。
客观来说,她真正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早上那十来分钟就干完了。
然后这一天,她基本上就在办公室里喝茶做针线或者打毛衣。
陆站长和陆天明两个看书看报。
三个人吸溜茶水或者咕噜茶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别的声音就没了,各干各的。
主打一个流金岁月,宁静致远。
今天因为严湘,还比往常热闹些呢。
乔薇让严湘坐在她的座位上,从挎包里给他掏出带来的两本小人书:“慢慢看,别吵别人。”
又把军绿水壶给他放到桌上,自己拿着笔和本跟着陆曼曼去了广播室。
陆曼曼口齿清晰,倒是个不错的老师:“第一步,先打开电子管扩音机,进行预热。”
乔薇问:“需要预热多久?”
“十分钟左右。”陆曼曼说,“所以最晚最晚……”
乔薇接口:“九点五十五必须到。”
“对。”
陆曼曼指着机器告诉她:“这个闸刀,拉到‘广播’的位置,广播就通了,你对着麦克风说话,外边的喇叭都能听到你。那个开播语和结束语给你了吗?”
“给了,我已经会背了。”
是实实在在能干活的人呀。
陆曼曼高兴,继续讲:“拉闸刀要掐时间,念完开播语,立刻切换到县里的广播频道。这个时间特别短,县里那边也有开播语。她一念完,就切到中央频道了。咱们不能误了她的开播语,她不能误了中央台的开播语。明白了吗?记下来记下来。这个最重要。”
所以这个工作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掐准时间在一分钟的时间内念完两句话。
乔薇一脸认真严肃地做了记录,还划了个圈圈了重点。
这工作态度,陆曼曼太满意了。
她又着重强调了几个闸刀开合的先后:“一定要记住啊,要是先拉了这个,就要冒火花了,直接坏掉。”
就这么简单的操作,胡穗硬是学不来。
乔薇能体会三陆的无奈了。
其实与其说是学不会,不如说是一种“我就不信邪,我就不照做试试”的心态。
凡我不知道的,一切皆不信,皆是你吹牛,皆是你瞎说。
我就不听。
“那个表,每个月天明叔调一次。很准的。”陆曼曼指着墙上的挂钟告诉乔薇。
乔薇注意到她比陆天明辈分小,喊他叔。
但没时间聊这个了,到时间了。
陆曼曼说:“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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