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厚林?”乔薇揉揉额角, 对这个名字有点关联记忆,“我记得是……宣传科谢厚山的……?”
“弟弟。”陆天明说, “是他亲弟弟。”
“哦。”
陆曼曼说:“对, 他说他是听他哥说的。他就好奇。”
谢厚林就好奇:真有这么一朵恶毒鲜花插在老牛粪上了?还是镇上新来的那个讲一口标准普通话的新广播员?
谣言的变异其实还挺有逻辑的。
误会点是谢科长和陆站长都以为团级干部年纪大。别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广播站新来的一朵花, 嫁给了年纪大的老干部。
那既然年纪大,肯定结过婚了吧?不可能一直未婚。
所以广播站的一朵花,嫁给了年纪大的二婚老干部。
好好的年轻小姑娘干嘛嫁给老男人啊?
所以广播站的乔薇,家里很穷, 揭不开锅。
既然都是二婚老干部了。那前头的是不是有孩子啊?
乔薇就有了继子女。
然后谣言再传一手二手三手, 继子女的数量开始迭代,最后就迭代到了五个。
那那个跟着她来上班的小男娃呢?
哦, 那个是亲生的。唯一亲生的。
既然有了唯一亲生,是不是得跟前面的孩子有利益冲突啊。
最狗血就是,前面五个都是女孩,在后妈手里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挨打挨骂。
最后。
“他们说, 你家里情况困难, 为了过好日子, 嫁给了工资待遇高的丧偶老干部, 前头留下了五个女儿,在你手里过得凄凄惨惨可怜见的。湘湘是你唯一亲生的孩子, 还是男孩,看得像眼珠子一样,所以不送托儿所,天天带在身边自己看着。”
你别说,这套描述里,逻辑丝滑顺畅。
胡穗哈哈大笑。
乔薇无语:“你信?”
陆曼曼赌咒发誓:“我是决不信的!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人的身上自带能量。
有的偏暖,有的偏冷,有的清正,有的脏污。
乔薇这个人呢,是热腾腾的。
她好像对生活没有任何不满,每天都活得开开心心的。
她连进办公室都自带阳光特效,唰地一下就把屋角都照亮了。
“哎,这些碎嘴皮子。”陆站长和稀泥,安抚乔薇,“你也别跟他们置气,不值当,不值当。”
主要是这种谣言,连后勤科的人都知道了,那肯定辐射面积是一大片了。你也不能一个一个地去找他们澄清或者吵架去了。
搞不好把自己气坏了。
乔薇还这么年轻,肯定会生气吧。
哪知道乔薇只是感到无语:“真的是……还是太闲啊。”
“不生气啊?”陆站长小心地问。
乔薇揉太阳穴:“生不来这气。”
陆站长忙说:“就是,都是革命同志,咱们就是得有这个心胸。”
乔薇晚上把这个事告诉了严磊。
“群众的想像力真是丰富啊。”她感叹,“还是闲得。”
严磊觑她脸色,问:“你不生气?”
乔薇打哈欠:“生这气不够把自己气坏的呢,我怕给自己气成乳腺增生。”
睡了睡了。
严磊偏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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