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乔同志。”高书记高兴地说,“我就猜是乔同志。乔同志在我们这里很好,精神面貌也好,工作成绩也出色,是个很好的同志。”
这两位年轻同志,一个漂亮出色,一个英俊有为,又都年轻,多么般配啊。
然而与高书记的兴高采烈不同,会议室里却出现了诡异的安静,气氛非常微妙。
大家都看向谢科长。
谢科长被大家用眼神赋予了使命,当然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向严磊求证:“乔薇是严团长的爱人?”
严磊问:“您是……?”
“我姓谢,我是宣传科的科长。”
“谢科长,乔薇经常提您。”严磊笑起来。
“她工作以来,得到您很多帮助,我作为她爱人,非常感谢。”
严磊抬起手,把大拇指折起来,伸着四根手指:“她比我小四岁,还年轻,您是她领导,多多指点她。”
看清楚,只差四岁。
严磊也是领导,但跟这种长期坐办公室一缸茶一张报纸的领导不一样。
如果说谢科长他们都是文臣,那严磊就是武将。
武将自有武将的作风,官威里透着一股悍气。明明眉眼间带着笑,说话也客套,可是气场铺满了会议桌,也就只有高书记能不被压住。
“不说这些了。咱们说正事。”严磊掏出了他的红皮笔记本摊开,把话题拉了回来,“17团1500官兵待命。有多大的面积要交给我们?县里派发的药粉有多少?够不够?”
“劳动工具是镇委提供,还是部队自备?”
“伙食怎么安排?”
……
……
会议开到十点半才结束。
具体的工作安排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内容。部队什么活没干过,麦子割得,稻苗插得,房子盖得,大桥修得。区区一场灭蚊而已,部队一不缺人手,二不缺组织调度能力。
没什么能难倒他们的。
但部队虽然是支援,有些东西不能就让地方政府把成本转嫁给部队,很多细节上该争还得争。
劳动力,可以出。但不能让地方政府逮着他们薅羊毛。
当一切都谈妥,镇委的人都觉得怪辛苦的。
平时开会都是昏昏欲睡
这个会开得,总觉得如果闭上眼睛,对面一排绿军装就要开弓射箭的感觉。
紧张。
累。
“药粉今天就转移过去。”
“我们的车就在门口。”
“王科长,你那边怎么样?”
“药粉已经都搬到门口了,就等着解放军同志装车。”
严磊跟自己的三个营长说:“你们把药粉押回去,我就不跟车回去了。”
营长们笑了:“帮我们问好。”
严磊太年轻,营长们年纪都比他大,不好叫“嫂子”。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严磊级别高,是领导,也不能管领导爱人叫“弟妹”。
都省略主语,词能达意就行。
营长们带着连长们和卫生员们跟着镇委的人去装车,待会就直接回去了。
高书记跟严磊气场非常相合,他笑道:“走,我带你去广播室。”
严磊却说:“不急,还没下班呢。让她干活。”
他说:“我倒是想参观参观镇委。您忙去,我自己转转。”
客人说“你忙去我自己转”,这都是客套话。主人哪能就真的忙去了。
严磊要是以私人的身份过来,那是他自己的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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