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眼的画面。他觉得手腕微烫,小皇帝红艳的唇轻含佛珠的模样,让他呼吸一滞。
霍烬很快压下心底的情绪,再抬眼已是满目清明,无波无澜,“送人了。”
他实话实说道。
霍蓝十分意外,以为自己听错了,“送人?送谁了?”
若说是丢了,都比说送人来的更真实一些。
霍烬想了想,斟酌道:“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闻言,霍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笑道:“是吗?只是个有意思的人,还是哪家的姑娘呢?能让你觉得有意思,那得多有意思才行啊,要不要姐姐替你去说说?”
“不是哪家姑娘。”霍烬知道霍蓝的意思,怕霍蓝好奇多问,便止住话题,“长姐为此劳心。”
霍蓝摆摆手,不太高兴道:“行了行了,爱管你?反正又不是我二十有七了还没夫人也没孩子。”
霍烬揉揉额角,知道这里不能再呆,他这长姐平日里温和端庄,可只要说起他久不娶妻的事就会没完没了。
“允筠的事,我会再想办法。”霍烬起身,找了借口离开,“长姐,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看着霍烬离开的背影,霍蓝嘿了一声,“你跑什么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
与此同时,霞安城。
城中各街道上有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巡逻,他们脸上蒙着厚厚的黑布,手上也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单手按着腰间的佩刀,若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刀鞘上,都沾着无法清洗掉的血迹。露出的一双眼睛环视四周,紧绷身体动态,不安的眼神动作不难想象黑布之下的脸上,是如何戒备的神态。
衙门外被重兵把守,围的铁桶一般。所有的士兵也是一样,全身上下裹的只留出一双眼睛。
县衙内院中,县令侯守仁将手边的茶杯猛地仍到地上,茶杯应声而碎,里面滚烫的热茶四溅,泡软的茶叶静静的粘在地上,冒着热气和茶香。
侯守仁双眸死死的盯着站在一旁的人,仿佛对方要是没有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下一刻就会如同碎掉的茶杯一般,“你说有个太医跑了?什么叫跑了?啊!跑了是他娘的什么意思!”
被侯守仁一通怒吼的兵将,腰背挺得笔直,脸上带着厚重的黑布,看不清神情。而侯守仁也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寒意,仍旧怒吼着命令,“还不快去追!要是把城里的事泄露出去半分,所有人都他娘的要和老子陪葬!”
离开县衙,罗占礼摸了一把脸,跟着前来的亲兵看到人出来,连忙将手里的拿着的佩剑交还,又把挂在手臂上的披风给罗占礼披上。
二人不发一言,与寂静的街道融为一体。直到远离了县衙,亲兵这才担忧道:“校尉,你说他能将这里发生的事,传出去吗?”
不怪亲兵担忧,跑出去的哪里是什么太医,而是跟着队伍混进来的太医院院使的孙子。皇城里的好风水娇养出来的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来的路上还因晕车上吐下泻。那模样,叫谁看了,都以为下一秒就会吐死过去。
罗占礼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门前,露在外面的眼睛仰望着上方。
城门口上悬挂着尸体,还有数不清的头颅,这些都是曾经试图逃跑,或是激烈反抗的人。为了杀一儆百,所以将他们高高的挂在城墙之上,叫所有有想跑或是反抗心思的人看看,被发现后会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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