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千古流芳。
可从那之后,对方却再也不能提笔写字。
也是从那时起,崔雨凇再也不过问世家子弟将寒门学子当牲畜对待的事。
听完崔雨凇的话,御书房内落针可闻。江燕卿虽是官宦子弟,不过祖辈官职都不太高,也远离皇城。他能在皇城任职,都是祖坟冒青烟。
也由于祖辈官职不高的原因,江燕卿并没有进国子监读书,他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的钱给他买名额。今日听崔雨凇这番话,直叫他头皮发麻。
萧锦年知道会有校园霸凌,但这已经不是霸凌,是实打实的犯罪。
即便是按照大瑜的律法,也是犯罪。
“陛下,您还能听王冉和犯了什么错吗?”崔雨凇沉声问道。
“还能听”,不是“还要听”。
一字之差,意思也相差千里。
崔雨凇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听了就要惩处王冉和。而且要严惩,如果这个惩处不能把王冉和彻底按下去,那么王冉和的怒火,最后所有的恶果都是由无辜的寒门子弟承担。
他也能看出,皇帝有意整治世家,可如今皇帝羽翼未丰,现在贸然出手,不是时机。
“陛下,如今时机不成熟,您若是想叫世家收敛些,不如再等等。”
萧锦年摇摇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如今需要崔雨凇和江燕卿毫无保留,并且可能会付出一定代价来帮他把王泗水拉下来,所以他对二人没有隐瞒,坦言相告,“等不了。朕是想借王冉和,将他的父亲从海安府调走,最好是能闲置不录用。”
毕竟这样的人,调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倒霉。
江燕卿和崔雨凇心领神会,陛下果然是要动世家了。
二人心念刚起,又听萧锦年道:“朕并非是想弄权掌控世家,而是为了海安府的百姓。依你们来看,海安府的百姓,日子过的如何?”
崔雨凇二人皆是一怔,随后陷入思考。江燕卿的父亲曾在长水县做过县令,那是一座沿海小城。虽然不是在海安府辖内,但是所有的沿海城市,都差不多。对此他比较有发言权,江燕卿回忆着儿时记忆,回说:“苦不堪言,不仅是海安府,所有的沿海地区,都是一样。”
而崔雨凇少年游学时曾路过海安府,对于江燕卿的话也表示赞同。
“如何苦不堪言?”萧锦年像是求知般问寻。
江燕卿搜索着有些远久可真的回忆起来,又十分深刻的记忆,“百姓时常无米粮果腹,打渔为生又有渔霸欺压。官府对此无能为力,甚至需要与当地最强势的渔霸合作才能避免其他渔霸对官府暗中做些小动作。而县令更是如同摆设,政令很难实施。”
萧锦年道:“爱卿觉得洛安城的漕运如何?”
“漕运便利,城池之间互通速度比陆路快许多。对城池的发展亦是十分明显。”江燕卿想到萧锦年是想利用沿海城市建设漕运,可若是能弄,早就弄了何必等到现在。
崔雨凇也想到了,他道:“陛下,洛安因漕运发达发展空前繁荣,可洛安毕竟是皇城,与其他城池本质上是不同的。沿海城池建设漕运在前朝就有先例,只是这些地方实在是没有能运出来的东西。唯一能拿得出手,叫人愿意跑船的,就只有珍珠,珊瑚,名贵鱼类。如今沿海地区还留着漕运口的,大多作用也只是停靠或是运盐。”
简而言之,沿海城池,没有值得跑船的东西。漕运再多好处,他们也用不上。现在有的,已经完全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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