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人并不多,侯守仁感知到脚步声,转头看去,便见苏元应缓步而来。
“太傅拼尽全力上来,是为了告诉下面的学子们霞安城内的真相吗?”侯守仁双眼赤红,竟是当真被逼的束手无策。
城外学子多的已经无法驱赶,更加不可能消无声息的杀之灭口,人太多了……
苏元应没有理会,楚十七单膝跪地,让苏元应踩着他的肩膀,站在垛口上。
城外学子一眼便看见垛口上的苏元应,静默守在城外给侯守仁施压的学子们纷纷抬头,其中有不少人认出苏元应,又高兴又担忧道:“太傅!您身体可还安好无恙?”
今日的阳光真的很好,连风都没有半点,苏元应稳稳的站在垛口之上,慈祥和蔼的看向城外的学子,“老夫无恙。”
不等学子们开口,便听老者温和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少了许多欣慰更多的是怒意。
“老夫至霞安城讲学,不想如今霞安城内,如今百姓活不过千余,士族官员,夜夜笙歌,不见民生疾苦,不知饥寒交迫!
太祖当年恐世家乱政,一压再压,方得百年安稳。如今世家权势滔天,便现霞安惨剧,其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吾等读书,乃为国为民,如今百姓深陷于水火,吾等如何救……”
“噗———”
长剑莫入后背,苏元应奋力扭头,喉间腥甜,只来得及喊一声,“侯守仁!”随后整个人救朝着下面摔去。
城外学子们反应不及,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他们敬爱的先生,已经冲城墙上摔下,背上还插着一把剑。
“太傅!”
学子们顾不得恐惧,纷纷向前,想要靠近又不敢靠的太近。他们听到太傅喊了“侯守仁”,虽不知此人是谁,也知道这是刺杀太傅之人的名字。
城墙上的侯守仁吓的趴在垛口看下面的情景,苏元应背部刺着长剑,摔下城墙,身下一片血红。不是他杀的!
他满脸惊恐的看向一旁的人,那是苏元应的护卫。
他明明是想把苏元应拉下来,让他闭嘴。再说下去,这些学子指不定就被拱起火,要讨伐世家。
可是,苏元应那个护卫,竟不知何时抽了官兵的佩剑,塞到他手里,拽着他的手刺向苏元应!
楚十七抬手将侯守仁控制住,不管是拽着侯守仁的手将剑刺入苏元应背后,还是按住侯守仁,他的速度都很快,快到无人发觉。
那些城墙上的官兵,也自以为是侯守仁要刺杀苏元应,楚十七拽着阻止,却没能成功。
“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杀苏元应!你不是他的护卫吗!”侯守仁连声质问,苏元应死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事要是栽到他头上,上面要是以此为借口彻查,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侯守仁抓住了重点,仔细想想,苏元应虽然回头看了,可那个角度根本不可能看得清他的脸。而且,苏元应当时因为疼痛,眼睛都是闭上的,更不可能会看到他。
“你们是合起伙来故意的!苏元应他掉下去前,根本就没看到我,他故意喊我的名字是不是!”
楚十七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按住侯守仁,剑配件抵在他的脖颈,牵制着城墙上的官兵不敢向前。
侯守仁猜的没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城外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多学子,是因为有绝大部分不是在收到苏太傅抵达霞安的消息后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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