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小皇帝,突然被一个强大温和的人护在身后,要说动心,也不是不可能。当初那花魁娘子,不就是以关爱的手段,混进宫里去的吗?
王仲淮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出声唤回萧锦年的注意力,“陛下,这也是您身为大瑜帝王的责任。”
霍烬拧眉道:“陛下若不愿,此事便作罢。”
“怎么作罢!如何能作罢!岂有帝王不选秀的道理!”王仲淮忍不住站起身质问道:“王爷,你是真为陛下着想,还是为自己一己之私!”
左思知猛的抬头,看向霍烬。王仲淮如此失态,言语间的针对与暗示全是冲着霍烬,他哪里还能觉察不出。
刘衡元也同样看出不对劲,只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既没有王仲淮的愤怒也没有左思知的震惊。
殿内气氛怪异,萧锦年再神经大条也感受到了。
王仲淮居高临下怒气冲冲的对着霍烬,而霍烬依旧保持着端正坐姿,神色淡淡,“王相公,本王不说,是因为知道陛下不喜,仅此而已。”
明明再温和不过的话语,沉稳冷静的声线,却又是如此的张狂。
除了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的萧锦年,三位相公都听出霍烬这话的潜在意思。便是他不说明自己心意,只因为皇帝并不心悦于他。与身份,地位,责任,子嗣,性别都全无关系。
“竖子敢尔!”王仲淮气不打一出来,这霍烬竟如此拎不清!
萧锦年怕王仲淮一把年纪气狠了,又怕霍烬吃了年轻的亏,替他说话被骂也不能回。于是放下怀中食盒,起身朝着霍烬身边走去,两个跨步,就严严实实的把霍烬挡在身后。
“王相公,选秀的事情后面再说吧,如今考题最重要。”
毫不掩饰维护着霍烬的萧锦年,让王仲淮心里一沉。即便霍烬那样说,可他们的这位小陛下,当真对摄政王一点感情也不没有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不管怎么看,眼前挡在霍烬身前的帝王,都不像一点情意也没有的模样。
事有轻重缓急,
眼下科举考题才是最重要。王仲淮也拎得清,眼下小皇帝没察觉出自己对霍烬的不同,霍烬也没能察觉出。他只要在二人发觉之前,将选秀安排上就行。
“臣遵旨。”王仲淮眉头皱的紧紧的,落回座位,开始继续选题。
萧锦年松了口气,也往回走了。
由于离的太近,萧锦年阻止王仲淮时,下意识的稍微抬手,将霍烬护在身后。他宽大的衣袖落在霍烬搭在椅子边的小臂上。
两者衣物相贴,霍烬伸出指尖,轻轻的拽着萧锦年的衣袖。当袖子划过,指尖所触仅有一点时,霍烬在拽进和松开二者之间,选择了松开。
萧锦年对此毫无所觉,坐下后总是不由自主的观察霍烬,他总觉得霍烬不高兴。
也是,他要是被人凶了,也会不开心的。
好歹人是因为帮他说话才被王相公凶的,那他就哄哄吧。
他想了一会,拿起手边尚未书写的纸,折出印子,撕成一个长条。修长的手指灵巧的绕了一会,一颗圆润可爱的星星便出现在掌心。
萧锦年趁着王仲淮三人正认真的商量考题,他侧着身子,直接拉过霍烬随意搭在椅子边的手,把手里的星星轻轻放到霍烬掌心,开始编瞎话哄人,“爱卿,朕把天上的星星摘下送给你。你可以对它许愿,什么愿望都会实现的,不要不开心了。”
之前霍烬哄他,给他弄了一盏独一无二的兔子灯。他一直想回礼,但宫里的那些东西,霍烬那有的搞不好比宫里的还更好些,不会稀罕。可他也弄不到新奇的东西送,不过应霍烬一件事,他还是能做到的。
温软的触感消失,掌心静静的躺着一颗星星。霍烬他没看星星,而是看向萧锦年,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当真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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