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萧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他抬头看向萧锦年,唇角挂着一丝笑意,似有玩味,“可是臣,何罪之有呢?”
看着自己侄儿因他的话而惊讶愤怒,那尚且透着青涩的眉眼,毫无君王之威仪,更不懂得隐藏情绪,什么都写在脸上,真叫人好猜。
萧钰忍不住笑道:“陛下,只听一个小小县令一面之词,无人证物证,是不能定罪的。”
“对了,那些个暗卫密探,他们所见所言,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而臣的手里,却有村民卖地签字画押的地契。
白纸黑字,臣一文都没少他们的。至于他们为何全都死了,又是怎么死的,左右和臣是没什么干系的。不是吗?”
萧锦年沉着一张脸,气的恨不得咬死萧钰。
“凌霜!把人给我抓起来!”
他现在见萧钰就烦,不想多看他一眼。甚至都怀疑萧钰这厮是不是精分。
一会自来熟张口闭口侄儿侄儿装柔弱,好像真有人把他欺负惨了似的。一会又像个变态腹黑,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样子。
凌霜听令带着暗卫进来按住萧钰的时候,萧钰整个人都傻了。
脸上带着的层层面具出现裂缝,露出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他看向萧锦年的眼神充满惊奇,不可置信道:“陛下抓我做什么?”
萧锦年眨眨眼,“抓你当然是要下狱治罪啊,不然还能请你吃酒喝茶啊?”
闻言,萧钰脸上的面具再次裂开,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陛下毫无证据便将唯一至亲皇叔下狱,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萧锦年摇摇头,“不怕。”
“史官跟随在侧,陛下今日举动,以为能瞒过史官?陛下不怕后世唾骂,说你是个容不下血亲,猜忌多疑的昏君!”
萧钰最后的昏君二字几乎是嘶吼出来,他企图叫醒萧锦年,让萧锦年有所顾忌。
谁知萧锦年不仅没顾忌,还反问萧钰,“朕都死了,还怎么在意活着的人如何评判朕?他们爱说说去呗,朕还能听见不成?”
萧钰惊呆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这还是他记忆里的萧锦年吗?那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萧锦年?
他那个皇兄,好大喜功要面子到了疯魔的地步,谁都不能说一句不好。怎么他儿子一点也不像他!
这和他计划的不一样啊!
萧锦年懒的再和萧钰说什么,叫凌霜直接把人先关牢里面再说。
“放开我!放开!”
萧钰的挣扎丝毫不起作用,很快就被凌霜和暗卫押了出去。
霍烬煮好了茶,在屏风后听着萧锦年与萧钰对话。在听到萧锦年说的最后一句时,多日的郁结似乎迎刃而解。
后世评说是好是坏,是功是过又如何?死人还能听见,在意不成?
不论是千古骂名还是赞誉,死人都听不见。
水雾飘散,茶香四溢。霍烬置身于小小茶室,他像是不觉得烫,直接伸手拎起茶壶的手柄,缓缓倒出一杯清茶。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后人提起萧锦年,是敬重爱戴,而不是唾弃辱骂。
“霍烬,我要被烘干啦~你说煮茶,煮好了没?”
室外传来少年的催促声,那声音越来越近,霍烬抬眸便看见漂亮的少年,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正看着他。
“好了,陛下过来喝吧。”
萧锦年直接凑到霍烬身侧,他喜欢霍烬身上的味道。这味道会让他心安,让他宁静。
霍烬将茶杯递到萧锦年桌前,手尚未收回,掌心的一片红便吸引了萧锦年的视线,“你手怎么了?什么时候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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