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知的视线触及萧钰的眼睛,便偏移开。他紧张的喉结滚动,双手紧握,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自己的选择,“父亲,陛下与先皇不同。”
无须多言,萧钰已然知道江见知的选择。
他重新倚靠在围栏,仰头大笑起来,“皇兄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我的两个儿子都选了你儿子!”
江见知不敢再多说,只是低着头,怕触怒了萧钰。
等萧钰平复了情绪后,江见知就听萧钰道:“我少年时在一次围猎中伤了身体,御医说我今后恐难有子嗣。这句话,让我彻底无缘皇位。”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我也看开了。皇位既无缘,那做个逍遥王爷也不错。但恐难有子嗣,不代表一定没有子嗣。府中新进的一个通房丫头有了,我知道这可能会是我唯一的孩子。”
“那时候,其他兄弟们接连出事。我也察觉到不对劲,并不敢声张有了子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通房送去庄子上养胎,孩子生下后我去看了几次,之后为了掩人耳目,更是连看都没再去看。只当那孩子是庄户人家的孩子,我只要知道他还好好活着,平安健康就够了。”
“可偏偏就连这点心愿,他都不如我的意!”
萧钰想到过往,面色发狠,“我早已无心皇位,也只是想让我的孩子平安的活下去!可他,我的好皇兄,还是把孩子找了出来。”
“他当着我的面,给我的孩子净了身。那孩子才那么小,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萧钰声音发了狠,怒视着江见知,“他说要惩罚我,要我活着,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不仅我的孩子要入宫当太监,为了避免我再有子嗣生出祸端,我也要做个太监。”
萧钰说罢又笑了起来,他笑的癫狂,俊美的脸上带着扭曲的恨意,他低声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选择萧锦年!他的儿子凭什么让我的儿子心甘情愿的给他做牛做马!”
这些事情,江见知早就猜到了。
江见知心细如发,王府里对他不设防。他曾无意撞见萧钰沐浴,虽然萧钰遮挡的很好,但他还是看了大概不过也不能确定。
后来王妃突然身死,隔年侧妃也身亡了。江见知觉得蹊跷,暗中查了许多,无意间发现了后山的密室。
江见知在密室里发现了侧妃脏污的外袍,还有不少的刑具。
那时江见知就猜想王妃与侧妃的死,不是意外。
联合萧钰在先皇忌日那日都会关起门痛快饮酒高歌,想到之前无意间看到的萧钰沐浴模样。
而王妃与侧妃都是先皇赐婚,若萧钰对先皇的恨意浓烈,她们因为先皇的关系,在王府的日子度日如年。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们选择了死亡作为解脱。
后面妾侍遣散,也不是因为萧钰伤心过度,这件事倒是和江见知有关。
萧钰因身体原因不入后宅,后宅男子只有江见知。有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时江见知吓的躲在书院好几个月不归家,萧钰发现后直接将人都发卖了出去。
此后王府里的主人只有萧钰和江见知。
江见知此前也并不确定事实是否如他所想,他得出的那些结论是由多个疑点线索拼凑出来猜的,今日萧钰的自白是第一次证实他的猜测。
他能明白萧钰的恨。
沉默片刻后,江见知道:“父亲可知这届的状元是个坡脚的农家子?榜眼是个军户,探花则是一个被王爷收养的家仆之子。”
“儿子得父亲收养,脱了贱籍,可说到底也只是个仆人之子。这并不是成为父亲的养子就能抹去的事实。”
“从古自今,前三甲没有一人是有疾在身,或是军户出身,更不会是家仆之子。可陛下摒弃所有反对的声音,他只要给我们一个公平与公正。”
江见知回想着被点为探花时的喜悦,打马游街时的快意,“此后儿子与陛下有了更深的接触,发现陛下是真的心系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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