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个低沉的音节从顾屿喉咙深处溢出,充满alpha忘情的控制欲,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亲吻了沈烬多久,只知道两人分开时,沈烬轻咳着已然软得融成一团,连蜷紧手指抓他衣服的力道都是虚软的。
顾屿见沈烬这样,忍不住又捧过对方发红发软的脸,心疼地再亲了亲额头。
冬日夜幕落下来,沉静却温柔。
他轻滚喉结,回答了沈烬先前的话:“不会厌烦的……不管十年后沈教练执教哪支战队,每天下了班都得上我的车,回家吃我做的饭,最后被我抱上我们的床。”
怀里的人闻言后肩膀一缩,很快手心发热将脸埋进了他松软的衣服外套:“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顾屿。”
对方就像只敏感的小兔子,表面上脊背挺直、随时准备着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但事实上,每当顾屿拿手指轻轻碰那粉红的耳朵尖,对方就能浑身一颤,蜷成个软乎乎的毛球,连眼睛都埋在爪子里不敢露出来。
很可爱,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这么可爱。
他拿目光捋了捋小兔子脑后的雾紫色狼尾,不由轻笑。
片刻后,他拖了拖那本该长着短圆兔尾巴的地方,问:“对你很好?”
“学长还说自己不是恋爱脑?——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连成本都不需要的好话而已,现在像学长这样单纯好骗的omega已经不够用了。”
面对顾屿的故意逗弄,沈烬憋屈得咬牙切齿半天,只能攥拳头放狠话:“信不信我流程都不走,今晚就让你睡地板?”
“信。”顾屿松开臂弯抬眸看着他,说,“学长要真能任性一点就好了。”
他知道,其实刚才父亲说那些难听的话时沈烬就该生气摔门要分手了——顾家经济条件再好,都不代表别的omega是觊觎这些金钱、想入这个所谓的“家门”,活该受人言语轻蔑。
但因为爱他,沈烬不仅没这么做,反而说:“我只是在想……你爸不太像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所以……小草莓从前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说着沈烬看向他,难过地抬手摸了摸他总是轻皱的眉心。
顾屿怔住许久,眼底的思念都化成了温柔的笑意:“没关系,都过去了。我早就已经长大——何况现在还有学长在我身边,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沈烬软下腰身,努力将自己送进顾屿怀里,声音含糊:“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的小草莓也才19岁啊。”
从年少相识起,沈烬印象中的顾屿就带着一股远超他人的成熟。
换作其他同龄人,今天恐怕很难如此冷静地结束这通电话,但顾屿却平静得录下通话内容、做好了万不得已和父亲对簿公堂的准备,但事实上,这份被迫的成熟一直不是沈烬所愿。
他宁愿顾屿未经世事,没受过那几年精神摧残,也没失去过至亲,只是个骄纵幼稚的小少爷。
轻风里,他温热的呼吸落在顾屿耳畔,带着百般疼爱。
顾屿的心惶然跳了跳,随后涌起一股被包裹的温暖,渐渐安放了下去。
天暗之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久久拥抱,像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当天晚上,顾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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