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见沈君尧来了,简直就跟救命似的,眼神疯狂暗示快把他捞走。
沈君尧接收到自家老板的眼神,他走到轮椅跟前:“老板,一会有个会议,我来接你了,对了这轮椅得还给医院的对吧?那我扶你上车,脚能走吗?”
时序立刻抓住沈君尧的胳膊单脚站起身,一蹦一蹦的:“单脚跳可以的。”
上车前,他出于礼貌,扶着车门,还是扭头看了陆文州一眼。
目光相对的瞬间,那种既熟悉又心悸的感觉很难克制。
仿佛再看多几眼有什么就得忽然而出。
“谢谢。”
时序快速说完,便弯腰坐上车,小心翼翼把自己骨折的脚放好,在车门关上前都没有再看窗外一眼,本以为可以走了,结果就看见沈君尧推着自己的轮椅拿回医院了!!!
“……”
窗外那道视线一直落在车窗上啊。
他尽量保持着端正的坐姿,脸上也保持着淡定,实际上,放在膝盖上的手快把裤子搓出星火。
全然忘了车的玻璃只能里面看向外面,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
直到看见陆文州一行人往教学楼去,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也后知后觉,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沈君尧任劳任怨先把轮椅送回医院门口,再回到车上,关上车门后,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发现老板耳根全红了,表示诧异:“怎么了,热吗?”
“嗯?”时序疑惑。
“你耳朵很红。”沈君尧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时序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连忙打开手机的前置镜头,果然耳朵全红了:“嘶,不会被陆文州看见了吧!”
沈君尧认真判断了一下这句话,再看眼车玻璃,淡定道:“我们的玻璃是单面的。”
时序摸着耳朵的手一顿:“……”抿着唇,了然点头,微笑不失礼貌的放下手。
心里再次抓狂,那他刚才在矜持什么!!!还坐得那么板正,陆文州压根就看不到自己!!!
沈君尧见况,贴心再问:“今天是有点热,空调要低一些吗老板。”
时序郁闷靠在车门上,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会来的。”虽说对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读书,但似乎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互不打扰。
“没有一丝丝防备?”沈君尧笑,打着方向盘驶离学校大门。
时序:“……”
“他会出现也不出奇,听说斯坦福每年的毕业典礼都会邀请他,但是陆文州太难邀请,也曾说过很少出席这样的场合,他本身就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很低调,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参加。”
车窗外的大树往后倒退,窗上倒映着青年脑袋靠着车窗,若有所思的模样。
“所以当初他成立个人ip我也挺意外,毕竟他很不喜欢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甚至还有纽约广场那一出。”
时序拧眉,往前坐了坐,幽幽盯着开车的沈君尧:“怎么,忘了当初他怎么在华尔街把你虐破产的,现在还扭头给他当说客?”
沈君尧见前方的红灯,将车速降下,最终缓缓停在线前:“当年他们三个人是在全球金融最黑暗的时刻崭露头角,年少轻狂在金融危机之下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跟裴御输就是输在太过于谨慎,步步谨慎导致节节败退,有时候谨慎未必是好事。他们也确实是很强劲的对手,我跟裴御都心服口服,总是要承认人外有人,自负在金融圈玩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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