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杨戬和他手底下的细犬哮天。
相对的,哮天犬最讨厌的,也一定是作为观音大士坐骑的金毛犼。
两只兽类素来不和,互看不顺眼在整个天庭都不是什么秘密。
要追溯到原因,金毛犼是因为烦二郎神和哮天犬有事没事就喜欢来紫竹林找观音尊者,还总是表现出一种和尊者的关系十分亲近的样子。
观音尊者陪他的时间本来就已经够少了,因为这对主仆时不时来打扰,他和尊者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
更可气的,是这哮天犬还总喜欢霸占着观音尊者的视线,在观音尊者身边乱窜,还想扒着尊者舔尊者,简直比他这个亲弟子都还要粘人。
金毛犼每每看到这细犬在尊者身边绕来绕去的样子,就气得火冒三丈,但是碍于尊者在场他又不好太发作。
长久下来,和哮天犬的梁子自然就结下了。
至于哮天犬,也同样不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家二爷有时候连玉帝老头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作为二爷的狗,那必然也是威风凛凛的梅山一霸。
她最喜欢的是她的主人,第二喜欢的是观音大士。
金毛犼对她主人不敬,那就是在触碰她的逆鳞,那必须要好好教训,更何况,在打架这方面上,她就没再怕的。
于是这么一来二往的,金毛犼和哮天犬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以往还好,虽然每次都会打起来,但是有二郎神或者惠岸行者在场看着,双方也就还算有点分寸,不会厮打的太过。
然而这一次,杨戬临时有事回了灌江口,惠岸又凑巧因为大哥金吒的事,去往了西天如来之处。没有了监看者,哮天犬和金毛犼打起来也就彻底没了顾虑。
当然,除了上述这个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如今还多了一个祁渊。
祁渊在紫竹林待了许多时日,却始终没有见到茯音,他闲的无聊就喜欢找点事做,看出金毛犼和哮天犬有打起来的苗头之后,就在一旁煽风点火。
有了他这个乱搅棍在,金毛犼和哮天犬自然是打得越发激烈,到了后面,演武场被弄了好几个大坑不说,就连旁边的好几棵脆嫩的紫竹都无一幸免。
“金毛怪看我今天不把你这角给掰下来!”
“就你,看我不把你尾巴扯断!”
祁渊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不忘举起手大声说道:“我压小金赢!”
“赌注是什么?”茯音来到树下,问出了这一句。
“当然是.....诶?诶!!!”祁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到背后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观世音后,惊得差点没当场从树上掉下来。
“是大....大士呀。”祁渊稳住身体,干巴巴的说了句,随即有些心虚的慢慢转身,期间已经开始在心里酝酿起上千种理由。
然而等他低头看到站在树下的茯音之后,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就在喉咙里卡了壳。
从定居到南海紫竹林开始,祁渊不止一次想过观音的真身究竟是怎样的。
他设想过无数种见到观音真容真身的场景,却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蓦然撞见。
他想过观音的真身会很好看很好看,然而直到此刻看到,祁渊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惊艳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站在树下的茯音,身上穿的是以轻便和简单为主的衣物。因为来这里之前,他正在莲花阁内休息,所以一头银发也并未用佛冠束起,而是全部披散下来。
微风缓缓吹拂,细碎的光影斑驳而下,在他的银发间落下柔和的浮光。
他白皙的皮肤像冷玉砌成的石,在光晕下泛出了几分通透无瑕的光。
身上平静而清冷的气质就像初冬的雪,带着一种徐徐无声的疏离,仿佛这世间的芸芸众生皆在他的眸中,又仿佛一片不见底的深湖,湖面之下,一切皆是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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