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看得心虚?
陆元君摇了摇头,将这一瞬间产生的心慌感从脑海里剔除,继续看着茯音道:“你是谁?”
同一个问题接连问了三次,陆元君也多少有些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都明显加重了许多。
茯音看他一眼,简短的回道:“我姓关,住清平县。”
话落,茯音便走进了兰若寺。
他身后的门,也在他的后脚踩进兰若寺的门槛之后,被风吹的自动合上。
兰若寺内的空气本是阴冷的,然而在茯音走进来的瞬间,这份湿沉的空气似乎减缓了一些。
梅三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对于在这个姓关的黑衣男子,她有一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矛盾感。
这种感觉很怪异,好像对方的身上有着一种能净化她痛苦的温暖,又好像离得太近会灼烧到身为厉鬼的她。
朱尔旦靠着身后的棺材,微微眯了眯眼,尽管他的面色苍白,但是眼睛里却流露着一种精明而深沉的审视:“你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自从陆判给朱尔旦换掉心脏之后,他的心思可以说是缜密到了极点。
茯音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祖上是捉妖的,到我这里,还没有失传。”
朱尔旦若有所思:“那你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妖?”说着他微微一顿,下一秒,突然看向了梅三娘:“还是有鬼?”
梅三娘一惊,这个人的眼神竟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胆寒。
明明只是一个凡人,哪怕是她现在只有一层的法力,也应该能轻易杀死。
茯音也看向了梅三娘,不过他的眼神非常的平静,既不凶狠也不凌厉:“有鬼,也有妖。”简单的回答里并不掺杂着过分浓烈的情绪。
梅三娘原本有些紧绷的心情,在这个人平淡的眼神和态度下,竟然也得到了平缓,最后甚至慢慢归于了平静。
朱尔旦的目光在茯音的身上上下扫视,对茯音的怀疑非但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减弱,反而还更深了。
如果祖上是抓妖的,这黑衣男子至少是和道士脱不了干系,既如此,道士的身上又为何不见丝毫与抓妖相关的工具。
无论是桃木剑,还是驱鬼符,都通通没有。
还有陆元君对这个男子的态度也很奇怪。
想到这,朱尔旦的目光沉了沉。
茯音倒是并不怎么在意朱尔旦对他的怀疑。
在茯音看来,眼下他的身份,旁人对他有份怀疑,反而更方便行事。因为有所怀疑就会有所忌惮。
有所忌惮,在某些情况下的行事,反而会更方便些。
这第六世界和第八世界的剧情人物被卷进这兰若寺,他必须要将这些剧情人物送回到原本的世界。
而要想回去。
正确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通过兰若寺进入到画壁内,在画壁中的阴鬼世界里找到黑山老妖,并将他手中的槐翎取回。
茯音不方便暴露身份。
画壁内是鬼怪妖魔肆意的世界,茯音作为观世音,他身上的佛法之气太过浓郁,这阴鬼世界会对他的存在产生一种天然的排斥。
如果他不压制自身的神力,强行进入画壁之中,整个画壁世界将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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