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药,见她不舒服地扯了扯里衣,问她要不要擦身。
孟今今忙阻止,对上他血丝密布的眼睛,担心他也会体力不支晕倒,“不用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好。”
魏致留了下来,没有回东屋休息。第二天起来,他显然还是没有休息好,
栾家兄弟知道她醒了后,一早就来了。
栾子书紧紧抓着她的手,一字未说,虽然魏致说毒解了,没有性命之忧,但她一日没醒,对他就是煎熬。
她终于醒了,他又心里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眼眶湿润,听她温声安抚,单手抱着他靠近他的怀里,连日的担忧恐慌才彻底散去,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减轻了,抱住了孟今今。
魏致和栾子觉站在门边看着他们,先后移开了视线。
今天魏致要陪宋云期出城,孟今今没想到会意外受伤,暗暗庆幸,刚好给避过了。
待在家里养了两天伤,被栾子书和魏致细心照顾,栾子书也不顾邻居怎么说了,只想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来看她的邻里问起,孟今今只能说是魏致拜托他来帮忙的。
诸云月平和彭婆婆都来看过她,兰二娘来得时候还带了一个大消息。
四十七 <缺月昏昏(女尊NPH)(培根)|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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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孟今,你这刀没白挨啊!”兰二娘谄媚地凑上来,端着她的脸蛋,左瞧瞧右瞧瞧,“真是福气相!你看我每天起早贪黑卖包子都挣不了几个钱,也不像你运气好,被这么大的馅饼砸中我,你飞黄腾达了也可怜可怜我……”
孟今今拍下她的手,看她兴奋的样子,跟捡了钱似的,“你又听来什么消息了?”
“现在天城所有的临和赌坊,还有其他地方的,都是辛出的了!”
辛出是城东、城南这一片赌坊的管事,原主初入赌场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打手头子,后来才当上了管事,“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他的了?”
“你知道赌坊东家的身份吗?”
她颔首,原主第一次去赌坊时就输了精光,认定赌坊使诈,正想闹时遇上了个赌棍拉住她,告诉她这赌坊东家是有背景的人,詹事府沈詹事的乃是其姻亲,她弟弟是沈詹事最疼爱的夫侍,后来虽病逝了,但她们两人的来往也没减少,谁也不敢惹。
兰二娘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她不是年轻时坏了身子,无儿无女,所以收了城西那边的田管事和辛出当义女,义子吗。早就听说这东家想隐退了,本来大家都觉得她肯定会把赌坊全交给田管事,辛出一个男人怎么比得过她一个女人。万万没想到啊!最后居然被辛出得了这好!”兰二娘说着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辛出这人狠是真狠,一点也不像其他男子心软,得了赌坊后,田管事就被打断双手双腿扔出天城了!据说她没少暗算他,对对!那天伤你的人铁定是田管事的人了!”
兰二娘唏嘘辛出一个男子到了今天的地位,孟今今倒觉得以他狂浪不羁的性子,走到如今的地位也不奇怪。
孟今今自己觉得能把人情还了,不用再怕他逮着理由找她事,就很满足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辛出说不准一高兴真想报答她,真应许些什么。
兰二娘又振奋地说起她替辛出挡剑的事情。
孟今今瞧着她,感觉兰二娘又开始得寸进尺了,当即泼下一盆冷水,“你是忘了因为你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吗?你看我险些赔了条命……”
兰二娘顿时哑口无声,看着孟今今眯起的眼睛,她开始如坐针毡,就怕她下一刻赖上她,打断她找了借口说有事,下回再来看她,忙不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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