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与寒同他说了医师的法子,略过寿数不谈,单单说治疗的法门。
寻常人听了,必定面红耳赤,所欢则不然。
他眼里重新聚集起了光,看赫连与寒的眼神急切起来,似是带着火星子,燎起一片热辣辣的火来。
“父王。”
所欢叫得婉转甜糯,任谁听见,都心口发痒。
“倒是乖觉。”赫连与寒再次伸手,手指拂过所欢的发,停在发髻间摇摇欲坠的簪子上——
这簪子出自之空大师之手,绝非凡品,但于赫连与寒而言,只是俗物。
然,再俗的物件落在所欢身上,也平白多出了魅色。一朵俏生生的金莲扎根在乌溪般的发里,熠熠生辉不说,莲心里剔透的红玉珠,更是活了似的,随着他的动作,在金丝缠绕的花芯里摇晃。
赫连与寒心念微动:“今日来玉清观前,你去了彩名轩?”
“父王晓得了?”所欢一愣,想到楚王的眼线怕是遍布了盛京城,倒也不觉得有多意外,只担心自己和谢璧的关系被发觉,试探道,“父王……可是有什么话要问儿臣?”
“看中了什么?”
所欢眼睛一转,如实说了在彩名轩里差点被骗的事:“多亏了贺大人,要不然,儿臣在父王这儿都不好交差了。”
他娇嗔了几句,故意晃动起头,让金簪发出一串丁零当啷的脆响。
“贺清风给了你一根簪子?”
所欢颔首,轻轻推开赫连与寒。
他懒得穿衣,赤身裸体地下了榻,走到桌前,将贺清风赠与的簪子拿了出来。
“父王,贺大人说这根簪子更适合我。”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将头搁在赫连与寒的膝头,乌发披散,遮住了白莹莹的身子,“父王觉得呢?”
他伸手将贺清风送的簪子拿起,对着发髻比比画画,好像真的信了贺清风所言,对新的簪子爱不释手。
赫连与寒明知所欢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向他看去——金色的莲花和白鹤在墨溪间争奇斗艳,赤条条的一个人,娇媚地偏着头,噫着勾人的笑意,一点一点地靠近。
“父王,贺大人说您给儿臣的簪子,美则美矣,于世子妃的身份而言,却是过于妖媚呢。”
“妖媚?”赫连与寒狭长的眸子一眯,掌心覆住他捏簪子的手,“本王府中之事,何时轮到他说三道四了?”
所欢轻哼:“儿臣也是这么想的。”
他垂下眼帘,双颊绯红,羞涩地喃喃:“儿臣……儿臣喜欢父王送的这根簪子。”
“只这一根?”
所欢耳根发烫,嗔怪道:“父王,您说什么呢?”
赫连与寒的手自他的手背滑到手腕,又自手腕滑到小臂,暧昧地拂过细嫩的皮肉,最后捏住他尖尖的下巴:“小没良心的,你图的不就是为父的这一根吗?”
“父王……”所欢羞恼地偏开头,“您明知儿臣要死了,怎么还有心思逗弄儿臣?”
“怎么,现在就想吃为父的精水?”
“父王!”
“逗你呢。”赫连与寒一哂,拿了他手里的簪子,随意丢弃在地,“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了。改日,为父送你更好的。”
白玉簪跌落在地,簪头白鹤的羽翼碎掉半截,所欢心疼得眼皮直跳,却不敢当着赫连与寒的面说些什么,依偎在赫连与寒的胸膛上时,却还是忍不住嘟嚷了一句:“父王,您觉得贺大人给儿臣的簪子不好便不好吧,砸了作甚?交于儿臣,儿臣拿出去换钱,还能补贴家用呢。”
“咱们楚王府是穷得揭不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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