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懒得去恶心。
反正都要死了,恶心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只是,所欢有些不甘心。
就算要死,他也想看着父王死啊。
“为师该想到的,”谢璧却不知道所欢心中烦闷,俯身捏着他的下巴,笑得万分狰狞,“你是什么样的人……为师比谁都清楚!攀龙附凤、趋炎附势……只要是能让你摆脱为师的人,你都会去勾引,对不对?”
所欢惨白着一张脸,任由谢璧咒骂,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
“是,你有一张能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又是个上上等的药人……”谢璧病态地抚摸着他冰冷的面颊,贪婪地注视着他泛起红潮的脖颈,“可那是楚王!哈哈哈,这世上,还有谁比为师更了解他呢?没有了……没有了!所欢,哪怕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也不会比为师更了解他!”
“你……你说什么?”一直没有反应的所欢在听到谢璧提到楚王后,终于艰难地扭过头。
他杏眼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殷切地望着床榻前的师父:“父王……父王……”
“父王?!”谢璧气急攻心,扬起的手眼看着就要扇到所欢的面上,却又舍不得真的损了他的容貌,胳膊硬生生僵在半空中,最后重重地落在了颈侧。
所欢闷哼着蜷缩起来,因疼痛止不住地颤抖。
但他还是执拗地望着谢璧:“父王他……”
“他是天下最薄情寡义之人。”谢璧面上涌起滔天恨意,咬牙切齿,似是恨不能将赫连与寒扒皮抽筋,“你可知,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你又可知,这其中,还包括他的血亲?”
“……不止是他的好兄长——当年的太子,还有……”
“不!”所欢被谢璧吓得忘记了疼痛,本能地辩驳,“父王……父王是不得已。师父,皇族子弟,何谈手足亲情?!”
谢璧闻言,忽地收起了所有的愤怒,稀奇地打量起所欢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笑:“也是,赫连与寒怎么可能同你说这些……所欢,你的身子还没破,连他的玩物都算不上,他又会同你说什么呢?”
“……为师这些天也想明白了,”谢璧不顾所欢的抗拒,将他身上的衣衫扯下大半,“有些事,为师不该瞒你。”
“……你知道药人是何等淫物吗?”
所欢死死拽着衣襟,牙齿在唇上留下一道血痕。
谢璧动作微顿,恍然大悟:“你竟已经知道了。”
“……那也很好,省去为师很多口舌。”
“师父,我……”
“你是为师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谢璧将他压在榻上,用充满情欲的目光肆意地打量他光裸的皮肤,“也只有为师才能成为那个,将你从欲望中拉出来的人。”
“不!”事已至此,所欢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谢璧的意图呢?
他疯狂地挣扎,纤细的腿不住地扭动,恨不能用牙齿咬破师父的喉咙。
但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谢璧的对手。
“师父……师父!”故而浑身战栗的所欢只能卑微地恳求,“徒儿……徒儿还要助师父完成大业……徒儿不能被赶出楚王府!”
“不,所欢,你错了。”谢璧轻而易举地钳住了他的脚踝,“你的心已经不在为师这里了,又何谈助为师完成大业呢?”
心思被揭穿,所欢魂不守舍地瘫软下来。
谢璧怜惜地抚摸着他的面颊,虽不甘心,心情却分外愉悦:“而且为师想通了。只要为师要了你,以后不论谁占了你的身子,最后,你都要求到为师这里来。”
“……做个能被为师疼的淫物,已经是你最好的结局了。”
谢璧说完,起身理了理身上凌乱的道袍,继而将一个玉瓶丢在所欢的身侧:“还差几颗,就服用几颗。所欢,为师今晚就要断了你不切实际的念想。”
所欢的心随着坠落的玉瓶,沉入谷底。
他知道,那玉瓶里装的,是能让他彻底成为药人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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