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过来陪我下。”
他笑眯眯地:“青漾他们嫌我菜,都不跟我玩。”
万瑾舟的棋也不能说下得不好,只是在钟姓三人面前确实有点不够看,钟青漾他们都觉得和他玩没意思。
没有博弈的紧张感,只有猫逗老鼠的悠然感。
严冬秋闻言,看了看钟青漾。
万瑾舟幽幽开了句玩笑:“干嘛呀,陪我下个棋还要请示一下?”
严冬秋还没说话,钟青漾就说:“毕竟你看上去像是要吃小孩。”
万瑾舟:“?”
严冬秋忍不住弯了下眼,在钟青漾的示意下坐在了万瑾舟的对面:“叔叔,我真的不太会。”
“没关系,我教你。”
万瑾舟说着就开始收拾石桌上的棋盘。
但严冬秋却看向了钟青漾:“哥哥……”
钟青漾拍拍他的肩:“你们玩,我冬钓。”
他说完,候在万瑾舟后面的男保姆就立马去拿钓鱼竿,同时换了个人过来候着了。
万瑾舟则是看了他俩一眼。
怎么喊这个称呼的?
现在小年轻的情趣吗?
万瑾舟琢磨了一下要是自己喊钟竹山姐姐……嗯,会被杀吧。
湖心亭这边开了电暖器照着,所以虽然11月初的燕京最低已经负二度了,但电暖器加上旁侧用煤炭烧着的热水还有放在上头由人守着在烤的橘子和红薯散发出的热气,都让这里没有那么寒冷。
在人拿了鱼竿和饵料那些来了后,钟青漾就认真开启了自己的冬钓。
但某个跟万瑾舟学棋的小朋友实在难以专注注意力,好几次都忍不住把视线放在钟青漾的背影上,被万瑾舟抓包了。
万瑾舟倒不生气,就是忽然明白了钟青漾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孩子。
他弯着眼,跟严冬秋聊了棋以外的事:“你问过青漾,问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严冬秋稍顿,点头:“嗯。”
万瑾舟笑:“我也问过他妈妈,为什么会选择我。”
和钟青漾一样,万瑾舟认识钟竹山的时候,钟竹山简直完美得在他看来就是神。
追她的人太多了,他只是其中一个,甚至和那些家世优越的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万瑾舟:“然后她当时问我,为什么明明下棋没一次赢过她,却还老是借着下棋的借口约她。”
他摊手:“我跟她说,因为我不会跳交际舞,不会打高尔夫,不懂得玩台球,也不会骑马更不懂什么品酒,我总不能约她出来做奥数题…我只能约她下棋,而且我也只有约她下棋的时候,她才赴约。我觉得她是想赢我的,她每次赢我时都很开心。我跟她说,那我就让她赢我好了,因为我想让她开心。”
他说起旧事,眉眼尽是温柔:“她跟我说,她就是因为这一点喜欢上了我。”
严冬秋能够理解:“叔叔你真诚,而且你在她面前不在意输给她丢面子。”
万瑾舟笑着嗯了声,又看向严冬秋:“其实昨晚…我和他妈妈都觉得他欺负你。”
他故意没有再说,惹得严冬秋愣了下,完全没有明白是为什么:“…他没有欺负我。”
万瑾舟心里就有数了:“他老是爱动手动脚这个毛病,是我给他纠正的。但我说是‘纠正’,其实心里清楚,青漾这孩子骨子里倔,他只是克制压着了,不是改掉了,坏习惯还是在。”
他看着严冬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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