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维东点头。
“不是说来了吗?人呢?”
疑惑声愈发近了。
任维东打开门,外号“黑子”的男人吓一跳,“在屋里不吭声,孵蛋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车在下面人不在,除了这儿你能去哪儿?”黑子挤开他邀功,“不错吧。沙发是我——”吓得往后一跳,“你,你是——”
林云香起身:“我叫林云香。”
黑子没想到她会来,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弟妹啊。弟妹你好,跟维东喊我黑子就行了。说大号反而没啥人知道。”
楼道里空旷,任维东嫌风大,关上门:“叫嫂子!”
黑子嗤笑一声:“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弟妹,坐。喝不喝水,我办公室里有茶,不,有咖啡,东南亚顶级咖啡,喝过的都说好。”
任维东一把拽开他:“搁这儿推销呢?你咖啡哪来的我不知道?”
黑子往后踉跄了一下,顺势到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下:“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转向林云香,满含抱歉地说,“弟妹,跟他在一起辛苦你了。”
第26章 过生日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任维东瞪他:“不贫能死是不是?”
黑子打小贫惯了。
可以说生长在皇城根下的男男女女不贫的是少数。像小北那么话少的孩子, 任家那一条胡同也就他一个。
林云香的同事一个比一个贫,她偶尔也会跟人逗闷子,闻言她不在意地笑笑:“他找你有事吧?”
黑子啧一声:“听听弟妹多善解人意。你也学着点。”
任维东抡起拳头, 自小就打不过他的黑子顿时不敢贫, 老实坦白以前跟任维东做生意的毛子来了,请任维东给他们找货。
任维东差点没反应过来:“来了几个意思?”
“人初八就来了。”
去年年中往北边的生意就不好做了。俄商可选择的多了, 一再压价, 有时候一次净赚只比咖啡店多一点。可就算这样还有人削尖脑袋加入进来。
任维东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 哪怕以后很难见到——不再跟毛子做生意也没有直接拒绝, 而是把他们介绍给想跟毛子做生意、不在乎钱少的人。
“你没跟他们说我忙了几年想歇歇?”
黑子点头:“但人说辛苦费好商量。”
“一直在宾馆等着?”
黑子:“这倒没有。也接触了几个人。”说到此不由得看一下林云香。
任维东:“包括李有良?李有良手头正紧也拒了?”
黑子摇头笑笑。
任维东懂了:“趁人病要人命?”
黑子点头:“这事你怎么看?我觉着咱们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你辛苦点走一趟?”
“刚开年上哪儿找货去。”任维东联系厂家不费劲, 他电话本上不止有工厂电话, 还有厂领导家里电话。货找到了, 他十有八/九得亲自验货, 还得联系火车皮。年前才跟车站说, 以后不往北边倒货, 过了年又要车皮,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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