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黑子、鹏子都结过婚,有他们帮忙哪用得着你。”
周佩兰点头:“该买的星期天提前买好,到时候两辆车拉过去——”说到这忙问,“是搁酒店办吧?”
“咱家院里也坐下那么多人。”又不是在农村,各家各户出一张桌子几条板凳,往门口院里一放,十几二十桌都很宽敞。所以任维东压根没考虑过搁家办。
任维东的婚礼也不能在家办。
现在他不止是生意人,还是一位要有社会责任感的生意人——最起码明面上得是这样。
任维东一入工商联,有关领导又暗示他,明年再做出点成绩,后年选副主席的时候有他一个。
以前任维东不关注这些部门,自己成为其中一员才知道副主席很多,跟搞批发似的。不过也是各省市行业翘楚。任维东要不是误打误撞帮小张村脱贫致富,带起整个竹编产业,他三十出头的年龄,后年成了全国首富也甭想当选副主席。
因为工商联这层关系,他结婚得请相关领导,还得邀请商品贸易会上几次借给他展台用的客户,还有亲戚朋友等等。所以不但得搁外面办,还得是最好的酒店。
早在任维东跟发小确定好结婚日期的时候就抽空看了一下各大酒店。
任维东真真假假地列举几个酒店,又把酒店规模,需要请的客人,酒店特色菜等等说一遍,叫父母和林云香选。
林云香以前没少出去用餐,但很少去大酒店,所以叫老两口选。
老两口子有空,可是不爱出去,也不知道该选哪家。
任维东出个主意,他们一家人勉强可以凑一桌,等放寒假那几家酒店挨家试一遍。
周佩兰活到这把岁数,头回听说还能这么干,不禁感慨:“真能作啊你。”
任维东:“您不好意思天天下馆子,叫上我姑或我姨。”又对他爸说,“我舅我大爷也行。”
任觉新老同志只有一姐,但堂兄弟不少。除了已经去世的,其他人都在城里。以前他们得上课带孙女,没空跟兄弟姐妹走动。现在任维东有一辆七座车,公司人多,不需要他事事出面,有空帮父母接人,任觉新觉着这个办法好,省得他们一家人吃了这家吃那家,怪不自在。不过他考虑儿子赚得钱有儿媳妇一份,就叫林云香拿主意。
林云香不明白,怎么大小事都叫她决定。
搞得她跟大当家的似的。
“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了。”林云香说着话转向任维东,“我只有节假日有空。”
任维东:“节假日你不得闲也不用过去陪他们。”
林云香闻言放心下来:“叫上依依和小北。小北嘴上不说心里头比依依还明白。”
“哪敢啊。”任维东微微摇头,冲老两口抬起下巴,“就这么说定了?我和云香回屋算算总共有几家酒店,回头怎么安排。”
周佩兰见他话还没说完就拎着东西准备走:“你等等。你联系你姑他们,还是我们联系?”
“你们的兄弟姐妹,当然是你们自己联系。”依依和小北现在做作业不用老两口盯着,出去玩也不用人看着别被人贩子弄走,老两口很闲,任维东给他们找点事做,省得生活无聊跟儿媳妇吵架。
任维东不理解婆媳矛盾,但他知道人太闲又不出去玩,一定会没事找事。
周佩兰抱怨:“也不知道是你们办婚礼,还是我和你爸办婚礼。”
“你们想补办也行。五一是来不及了。婚纱店没有你们穿的衣服,得定做。明年十一?决定好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周佩兰又不是真不乐意打电话,她只是嘴上嫌弃:“我和你爸多大岁数?赶紧走,别在这儿气我。”
任维东拎着东西,给林云香使个眼色,俩人回卧室。
林云香到卧室把他们和孩子的衣服拿出来拆吊牌:“什么时候去婚纱店试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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