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落得灰头土脸,逃出山洞。
她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为了藏住他俩,她整日提心吊胆,又不敢来得太频繁,只好忍着趁父兄都不在家的夜里跑出来。
从小到大,整个部落都把他捧在掌心里,当她是下一任神母一样奉着,何曾受过这等待遇。
阿姆说的对,这可能就神给她的惩罚。
阿姿茉含着眼泪一口气不停地往山下奔,中间好几次被冒出头的松茸绊倒,摔得浑身疼也顾不得,全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一只浑身乌黑的鸟不知死活地又飞回了山洞,去啄锅边的半袋米,浑然不知此刻正是千钧一发之际。
秦修宁正将刀子掏出抵在高璟昀的脖颈上,他满眼通红,手指尖都在颤抖。
“要装就把狐狸尾巴好好藏着,露出来招摇什么!”
高璟昀眼眸暗红,偏着头躲他手上刀刃的刺骨冰凉。
“什么时候就能走了?说!”
秦修宁身子前倾,大腿抵着他小腹,硬压在那伤口上。
高璟昀疼得一嘶,他非但不恼,心里反倒有几分奇特的爽快。
“刚刚。我就是着急怕你吃亏....”
脖子上凛然刺痛,一道细密血珠渗出,很显然秦修宁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
高璟昀索性也不再隐瞒,唇边微扬,漫出天真的笑意。
“把你拽进水里那天。”
秦修宁一阵头痛目眩。
妈的,他这些天抱来抱去的,和着全是在遛他!
他最痛恨被愚弄,之前还曾觉得他不过是懵懂,看久了这张纯然清冷的脸,竟会毫无防备地被这只狐狸崽子又咬了一次。
“你究竟想做什么!”秦修宁听见自己一声低吼,就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声音里透出的无奈和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缘无路可退的愤怒,在这空荡山洞里荡出层层回响,令人惊心。
“哥,你不喜欢女人,对不对?”高璟昀索性把话说开,同时心里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期盼。
“胡说!”
“我只是不喜欢她那种女人!”凶狠的目光死死钉进狠狠那双琥珀般明亮的眼睛里,却显得苍白无力。
狡黠笑意再次从高璟昀的唇边浮现,语调却森森然:
“是么?那你说说看,你亲我时、摸我时想的是谁?是女人?”
心脏轰然重重撞击,这不轻不重的质问如荡开的钟声,一圈圈一层层撞击着群山苍穹。胸口有被巨石压碎的沉闷令秦修宁无法呼吸,半晌才咬牙狠狠道:
“对,你招我,我憋疯了,饥不择食,满意了?”
“所以哥,你对我这么好也都是饥不择食?”
刀锋一颤,忽地松下劲来。秦修气到声音开始震颤。
“我对你好?不要自作多情了,那不过是想让你能早点滚!”
高璟昀推开那形同虚设的刀子,抬手擦去脖颈上的血。带着些余温的鲜红抹在两个手指尖来回捻揉,他唇边露出笑,牙齿净白,笑意纯然。
“会滚的,但是在那之前我总得回报点什么给我的救命恩人。”
“你想干什么?”
高璟昀周身已经开始发烫,只要被他这么盯着,心口会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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